柜子中的香蜡纸烛都是成捆的,并没有拆开。
在火机的小火苗下,徐徐冒着青烟,并没有燃起明火。
我心中焦急,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谁也不会在家里准备汽油吧。
眼看着撞到牌位的巨蛇再次攻击,我飞快扫了一眼,只得拿起刘杰的牌位挡在身前。
蛇头带着巨大的力量撞在牌位上,咔嚓一声,牌位上裂出一道裂缝。
透过裂缝,我甚至能看到对面的巨蛇。
什么情况,这刘杰这么好欺负,还是说这由尸水组成的巨蛇太过强悍,连刘杰也不敢冒头。
正想着,周围的温度以我难以想象的速度降低,那欲再次攻击的巨蛇直接被凝固在半空中,连充斥房间的恶臭也仿佛被冻结,呼吸间只有一阵冰寒。
我仿佛没有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整个人已经冻得麻木,反而感觉到一丝温暖和困意。
这是反常脱衣现象。
我从来没有如此和死亡接近,幸好,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巨蛇直接被冻裂,掉落地上化作一地碎片。
碎片在冰寒中犹如被磁铁吸引的铁渣,向着牌位飞来,落入撞裂的缺口中。
巨蛇的身躯比裂痕不知道大上多少,却诡异的全部消失在裂痕中。
就在所有冰渣被吸完后,水盆剧烈的震动一下,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中响起,整个水盆犹如被人埋下了炸药,在巨响中四分五裂。
周围的温度渐渐恢复,我全身僵硬的抱着重新变得完好无损的牌位,心中充满了惊讶。
我知道刘杰很强,却没有想到他如此之强。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无法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扶着柜子站起,将刘杰的牌位放好,坚持着上了三炷香,才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太刺激了。
更郁闷的是,我发现这个刺激是自己自找的。
拾骨匠为人拾骨,积累阴德,在平时根本不会遇到危险,我也没有准备任何防身的东西。
如果我早有准备,根本不用刘杰出面,就能对付这尸水。
还不用多,只要将纸钱点燃,我就能.......
等等,点燃......
我扭头看向一侧的柜子,柜子门已经被关上。
此时一缕缕青烟正从柜门的缝隙中向外飘散。
“这个时候燃了?”
我强撑住身体的不适,一把将柜门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柜子里,原本只是冒烟的钱纸一下子燃起了明火。
来不及郁闷,我刚转身准备接水灭火,就看到一地的水盆碎片。
“****。”
慌忙跑到饮水机前,将水桶直接对着火焰倾倒。
当火焰熄灭,我也累得气喘吁吁,看着空空荡荡的水桶,却得不到一滴可以饮用的水。
我吞了口唾沫,无力的坐倒在床上。
“这都什么事啊。气死我了。”
一个小时后,我将看到浓烟赶来灭火的邻居一个个送走,又在药房护士诧异的目光中,买了冻伤药。
我觉得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那就是,男孩也要保护好自己。就算不遇到流氓,也有可能遇到女鬼。
想到女鬼,我便想起了之前惊鸿一瞥的一幕。
“那个水泥中的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她和赵毅的遭遇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单纯和赵宇有关。”
鬼杀人也是有理由的,即便是无规则杀人,也是因为人触碰了鬼的禁忌。
比如看到女鬼伤口的孙子涵。
可我很确定,我什么也没有做,总不能是水镜法看到了大腿就报复我吧。
带着一丝疑惑,我将家中收拾一新。
我便出了门。
我打算亲自去见见程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