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苦着一张脸:“我倒是查了,但只知道大伟毕业没两年就买了车买了房,又回来修房子,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就一点也没有发现村子里面有什么异样?特别是大伟哥买车买房之前。”
村长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件事,就是大伟毕业后回来过一次,他爸让他考公,可大伟不愿意,要去大城市发展,两人还吵了一架,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大伟他爸就被说服了。”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大伟他爸还去我家买过酒。”
说话的是村里小卖店老板的儿子,他见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接着道:“就是村长说那事,大伟他爸很生气,一个人喝闷酒,把家里的酒都喝完了,三更半夜敲门要买酒。
当时我看他喝醉了,就不敢卖给他,可他说啥也不走,最后还是大伟来了才走的。
我记得大伟当时满头大汗,身上全是泥还染着紫色,我只以为他是担心他爸摔了,再加上被他爸缠得没法,就没有在意。”
紫色?
我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村长却仿佛知道了什么,沉吟一番解释道:“染色草,粘在衣服上会染上紫色,但一洗就掉,关键是,染色草只长在北沟。”
“北沟!”
我重复了一遍,顿时明白过来。
北沟在后山的另一面,因为后山是村里的墓地,大家都嫌那里晦气,没有人家居住,再加上地势狭长,也没人种地,一直都荒着。
关键无论怎么走,从大伟家到小卖部都不可能经过北沟。
“大伟哥在那天发现了古墓,不,应该是之前就发现了,所以才打算去大城市发展,而那天,他正在偷挖古墓。”
我想了想,接着道:“大伟哥要埋人,应该的确和古墓有关。”
村长一脸阴沉的点头道:“这个王八蛋,晓龙,现在怎么补救?”
“别忙,先把这面墙全拆了,我很奇怪,大伟哥为什么要把古墓的砖用在自己的房子里面,我怀疑可能不止这一块。”
已经砸出一个大洞,剩下的就好办许多,没多久,便又发现了好几块同样印着龙纹的青砖。
我回忆了一下青砖出现的位置,脸色一变:“拆最下面的墙。”
最下面的几块砖被撬开,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传了出来。
几块青砖的最下方,有一个空隙,里面干涸的液体上有一颗腐烂的心脏。
心脏不大,因为腐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村长捂着鼻子,后退两步:“这是狗的?还是什么的?”
“人的,一个孩子的。”
“什么?”村长一下子跳了起来。
一边之前被村长询问过的壮汉皱着眉道:“我,我好像想起来了,大伟家埋的是个小孩,他说是他表哥的孩子,他表哥舍不得孩子被火化,就埋我们这了。”
村长闻言一愣:“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像有点印象了,可之前怎么想不起来。”
我脸色难看,胸膛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之前你们想不到,是因为大伟用古墓的青砖压住了孩子的心脏,这会让孩子在大家记忆中变得模糊。这是邪法!”
村长等人迷惑的看着我。
我强行止住自己的怒气,道:“有人曾经说过,人会死亡三次,第一次是肉体的死亡,第二次是在人们的记忆中消散,而最后一次死亡则是存在的痕迹彻底从世界消失。
在以前,人们在寻找对付鬼的方法时,错误的以为让生人遗忘逝者,这样逝者所化的鬼就会消失,于是发展出来这样的邪法。
用充满阴气的物件镇压逝者的心脏,让逝者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但这样的认知从根上就错了,鬼的存在是因为自身的执念和怨气,和人们的记忆没有关系,他们这样的做法不但不能让鬼消失,反而因为人们的恶意,而激发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