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是周时呢?
刚摸着纸袋以为是书本,却不意都是金元宝。姜碧山静了静,仔细的将她简简单单,一清二白的人际关系,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
虽然实在很突兀意想不到。但就象那句著名的侦探名句——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以后,无论剩下的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周时是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中,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除了模特队的几个大姐,她知道的有钱人里头也只有余依蕾和周时。但余依蕾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会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而余依蕾她爸,就是要暗里资助她,也不会不让她妈知道。更不会用这种匿名扔钱的方式,他会直接给她妈转账叫她妈转交给她。
可是两年以来,从她最开始回到家的那段时间,余泽磊亦不曾给她打过钱。事实上,她怀疑她继父能不能一下子拿出十万块。
说个不中听的,余依蕾她爸,就象她老家这常说的是个羊粪蛋表面光。也就看着光鲜,实质跟欠债似的活着。钱都叫余依蕾她母舅那边把控呢。
而周时,姜碧山想起,她离开余家的那一日清晨他等在路口。想起,两年前,她妈告诉她,周时后头有上余家问过她妈,她在老家的地址。当时,她妈按着她的意思没有说。
但那会,周时有提出过要给她医药费,她妈没有要因为知道她不会要。再到后来,听她妈讲,周时和余依蕾分手了。她妈会跟她说,是因着周时没有留在本地,他出国念大学了,而余依蕾跟着追了过去。
彼时,她只替她妈感觉高兴。余依蕾不在家,她妈会好过很多。那现在,姜碧山心里倏地腾起一股火气。
这有钱人家的少爷回国扫墓,不巧碰见了她汲汲营营,摆着摊勤工俭学,是以,曾有的那一点抱歉,并着突发的善心决定给她点资助?
姜碧山抿紧嘴唇,黑眼睛里闪着怒火。随即,她心中一动,利索的将钱原样装上,安在橱柜下头冲出家门。
晨光下,少女乌润的发丝飘扬,两条细直的长腿羚羊般跑得飞快。少顷,姜碧山跑出巷口,在路人的注目中,她沿着街道跑了很长一圈。没见到她要找的人。
或者是昨夜里扔到她家天井的?
也或许根本不是他本人。他回新溪祭祖,那他在新溪未必没有亲戚。
姜碧山脸颊跑得透红,她抹了抹额渐渐静下来。无视一路跟着她的目光,她掏出手机,给她妈打电话慢慢往回走。
大概是她的个头比较高,不比大城市,在她们小县城里头,象她这个身高的女孩子确实不太多见。就是模特队里,也只有一个姐姐比她高。
她净身高一米七二,走秀时,穿不太高的高跟鞋能到一七六,一七八的样儿。这两年,她有蹿高了六,七公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她每次上街,总会有很多人盯着她看。她已经很习惯了。
陈莉没让女儿等得太久,如今,余依蕾不在家,她的时间变得自由很多。下午她就给女儿回了话。只是和她之前了解到的没什么不同,周时家的房子都卖了,人根本没回去。
听说女儿收到匿名款项有十万块钱,她也感到很吃惊。但她没有多问。自从两年前那一夜过后,她已经了解,她家姑娘,并不若她原先以为的胆小,怯懦。她姑娘心里主意大着呢!
听了她妈的电话,姜碧山放弃了将钱上交派出所的想法。如果周时人都不在国内,那就没必要折腾警方大费周章。
这会,她确定送钱的这人就是周时。不是他,能是谁呢?
这日下午,她同商家打了个招呼,用了半个多小时,由她奶奶陪同着一块,去银行开了个户头将钱全部存上。
这钱她不会用,她不需要他的施舍。她有手有脚有脑子,缺钱她可以自己挣。她想着,这钱就这么存着,日后有机会再碰见了,连本带息物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