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茅永安所不知道的。
带着些许的遗憾，王烨终究还是将这拂尘收了起来，继续往上京的方向赶去。
……
血。
随处可见的血。
甚至一些鬼都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躁动，加入到战场之中。
天组这些调查员，终究还是提升的太快了。
哪怕他们悍不畏死，死亡率却依然要高出这些天兵。
甚至从头到尾，天空中那五名星君都没有下场的想法。
在长生大帝陨落之后，天庭终究是变的谨慎了许多。
但在察觉到了自己的劣势之后。
调查员第一时间改变了策略。
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咬了咬牙，直接丢掉手中的武器，一把抱住眼前那名天兵，发出一声怒吼，冲进人群之中，轰然爆开。
这股能量波动下，两名天兵措不及防，直接被自爆的余波震碎。
看到效果后，一群调查员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纷纷效仿。
一阵阵轰鸣声在战场不断响起。
前赴后继。
甚至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急促。
因为他们粗略的算了一下，按照双方的人数对比，以及自爆所产生的效果，调查员...
最少可以活下来一百人。
早自爆一步，就等于替其他人空出一个名额。
最初，茅永安还是战场中的主力，腰间悬挂的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其笼罩，一张张符箓被其不停丢出。
但直到...
自爆开始。
短短一分钟，甚至没有给那些天兵反应的时间。
战场...空了。
满地的残尸，鲜血。
以及幸存的一百余名调查员。
没有惊喜，没有呼喊，整片战场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变的沉默下来，分外安静。
就连那些被鬼气吸引，冲进来的鬼，都成为了碎尸块，在地面上不断蠕动。
幸存的调查员没有说话，有条不紊的在战场中寻找战友们可能保留下来的遗体，或背，或装进口袋。
因为有一些，只剩下了残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茅永安沉默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感受着这一切，心境在无声中，再次变化。
这...
是为什么。
生命，原来在这种局面下，如此的不值钱么？
道门山上，那位老祖宗曾经说过，人间繁杂，充满尘埃。
自己的赤子之心，当在山上不断洗礼。
可不知为何，这一刻茅永安突然觉得，山上那宁静的岁月，远没有这一地鲜血，要来的震撼。
老祖宗...
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黑色背包，重复起那些调查员们的动作，将尸体不断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