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朱雀大街上。
叶冥和嬴政骑马漫步而行,兄弟二人有说有笑,身后十步开外是骑着照夜白龙驹的花木兰,再后十步是规模庞大的仪仗队。
就在队伍距离轩辕皇宫三里的时候。
忽然,街角处传来唢呐的震天响声,一枚枚硕大的黄纸铜钱,洋洋洒洒,满天飞舞,拦路出现在了仪仗队的正前方。
紧随其后。
一名名披麻戴孝的百姓,打着招魂幡,举着灵牌位,众人抬着一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哭哭啼啼,戚戚怨怨,哭喊震天,从街角处涌了出来。
这群披麻戴孝的人。
数量居然有数百之多,密密麻麻,一出场就堵住了整条大街。
如此一来。
叶冥和他身后的仪仗队,与这群出殡的家属,撞了正着。
朱雀大街就那么宽,两方人马拥堵起来,队伍不得不停下,狭路相逢,难进分毫,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九殿下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刚回来就赶上人家出殡?而且还撞了个正着。”
“喜事撞见丧事,晦气!这也太晦气了!”
“这是什么人在出殡?居然弄这么大的阵仗,街道都被他们给堵住了,我们还怎么前进?太不吉利了。”
仪仗队停下来后,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力士和丫鬟门都说九殿下刚刚回来,就遇见这种事情,实在是大大的不吉利,不是好兆头。
“木兰。”
望了望赶丧队伍,叶冥淡淡地开口。
“主人,您叫我。”
“去看看前方怎么回事,记住别提我的身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帝以法治国,最讨厌皇族以权压人。”
“明白!”
花木兰骑马走了过去,来到出殡人群的前方。
她找到家属中的负责人,先表示了一下哀悼,然后,让对方把队伍让开,好让自家主人过去。
对方乃是一位七旬老者。
老者刚刚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十分沉痛。
他听说要让开道路,登时便开口拒绝,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主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是对方仍旧不肯让路,还说死者为大,反而让我们给他让路,您看这件事如何处置?”
花木兰骑马回来,把老者的话全禀报给叶冥。
“岂有此理!九殿下是什么身份?岂有给他让路之理?”
“就是就是,皇族出行,百姓让道,管你是死儿子还是死老婆,若是惊动皇驾,谁吃罪得起?他们怎么连起码的敬畏都没有?”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今大帝依法治国,即便是九大皇子,也不能以权压人。”
“最郁闷的是九殿下不能透露皇族的身份,否则这件事以后传出去,人们会说九殿下刚刚回来就撞见丧事,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嘲笑九殿下,会成为笑柄的。”
“遇见这种突发事件,九殿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与对方协商,要么是忍下这口气让路。”
“让路?你开什么玩笑?再怎么说九殿下也是皇族,让皇族给百姓让路?那皇家的威严何在?这更会沦为笑柄。”
听见花木兰的禀报,仪仗队中的下人们,一个个窃窃私语,都等着看九殿下如何选择。
身为皇族。
肯定是不能给对方让路的。
这不仅仅是个人荣辱,还关系到皇家威严。
只能是对方让路。
可刚才花木兰已经协商了,人家根本就不买账,而且还反咬一口,让叶冥给他们让路。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然成了僵局。
所有人都想看看,九殿下叶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