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六七毛钱。
也就是说,这一锅牛肉单单食材钱就不少于一百块钱!
安国邦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大锅问道:“这里面煮的是什么?”
“猪下水!”
当锅盖打开的时候,只见大锅里面煮着满满一大锅的猪下水,有猪肝、猪心、猪肚子。
相比于炖牛肉的那个锅,这锅更豪横,因为这一锅满满登登的,都快连锅盖的都盖不上了,也不知道这是多少头猪的下水。
“这个锅呢,里面又是啥?”
“大烩菜!”
这一次李兰没有等安国邦招呼,直接将锅盖掀开了。
看到里面是一大锅普通的大烩菜,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还是肉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但即便是如此,安国邦还是发现了,这锅烩菜也和平时众人吃的烩菜也有所不同。
首先是这锅烩菜量不是很大,也就是说今天烩菜不是主角。
其次则是这锅烩菜里面土豆很少,反倒是豆腐、粉条以及大白菜占了一多半,另外还有不少肥肉片子。
所以说,这锅烩菜也不普通。
接着,安国邦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垒了四层的大笼屉问道:“这里面蒸的是馒头吗?”
“不是,是血肠!”
“血肠?”
“嗯!”
说着,负责照看血肠的女同志也把最上面的一个笼屉盖子给掀开了。
只见那么大的一个笼屉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根长短不一的猪血肠,这场面既令人惊奇,又有那么一丝丝诡异。
剩下还有几个锅灶,安国邦没有继续看了,而是转头望向周扬。
“周扬,你们这伙食有些怕人啊,这一顿饭下来得花不少钱吧?”
周扬能感受的到安国邦语气里的严肃,显然村里的伙食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不过这也能理解,今年塞北省大部分地方都遭了灾,只不过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所以眼下大多数的农村都不富裕,老百姓吃糠咽菜的想着怎么渡过难关,而他们却在这里一锅肉一锅肉的炖着,这画面难免有些违和。
但是周扬心里问心无愧,当即笑着说道:“今天的伙食确实不错,不过真要说是钱的话,还真没花多少!”
“没花多少,这怎么可能?”
“前两天村里的牛打架,结果一头牤牛被另一头给撞成了重伤,没办法只能杀了!”
接着周扬继续说道:“至于这些猪下水则是我们昨天刚刚把村里养猪场的那些猪都卖了,人家肉联厂只要肉,猪下水、猪血都不要,所以我们就把这些东西都拉了回来。”
“剩下的土豆、白菜都是自己种的,粉条和豆腐也是村里人自己做的,所以别看这满满几锅肉菜,实际上并没有花多少钱!”
听完周扬的解释,安国邦的表情才算是恢复了之前的轻松。
“这还好,我还以为你们也学一些地方,村干部到了冬天就悄悄杀猪宰牛,这些可都是要不得的!”
周扬笑了笑说道:“这一点您老大可放心,我们村不会发生这种的事情,我老丈人可是部队里退下来的,正直的很,谁要敢干这种事情,他这个村支书第一个不答应!”
“那就好!”
接着安国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即问道:“对了,刚才你小子说从我家那口子手里骗来的那批猪崽子出栏了,卖了多少钱?”
“您老能不能不说骗!”周扬苦笑着说道。
“空手套白狼还不算骗啊,你小子少啰嗦,赶紧说卖了多少钱!”
“九万三千块钱!”
“多少?”
“九万三千二百七十四元整!”周扬大声回答道。
顷刻间,包括安国邦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
怪不得人家敢这样给社员们开伙,原来是真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