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在上海办的电话卡还在手机里放着,于是他给宁梅打了电话,想不到宁梅接听了电话。
“陈啸,打电话有事吗?”
陈啸便在电话里把腾达公司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与常飞鹤的关系,然后问宁梅目前这种情况下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电话里先是沉默了一阵。
随后,宁梅说:“办法肯定是有的,但是仅听你的描述,很难确定怎样进行自救!”
陈啸说:“您……能来一趟河州吗?我们派车去接你!”
宁梅说:“陈啸,我真的很忙,不过我会尽量抽出时间,过去看一看。”
陈啸连声说谢谢。
宁梅停顿了一下,说:“陈啸,我不是叮嘱过你要走正路吗?你怎么又办了假证去了杭州呢?”
很显然,马震宇已经把他在杭州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宁梅。
陈啸满脸羞惭,说:“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投机取巧。”
挂了电话,陈啸十分兴奋,本想立即给常飞鹤打电话,可又怕这个方案不被采纳。
陈啸只能静静地等待,只有腾达公司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破产,常飞鹤实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他才采纳自己的建议。
于是,在那天的会议上,陈啸慷慨陈词要和常飞鹤好好谈一谈。
听完陈啸的讲述,常飞鹤问:“宁梅能来吗?”
陈啸说:“能来!只要你同意,明天晚上她就来,在公司只待两个小时,然后乘连夜返回,第二天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常飞鹤说:“只有两个小时,时间是不是太少了?”
陈啸说:“宁梅说两个小时足够!”
常飞鹤说:“宁梅说要多少钱?”
陈啸说:“不要钱!”
常飞鹤的眼睛睁得像鸡蛋,说:“不要钱?那她图什么?”
陈啸说:“我在上海时帮过宁梅,她图的是情谊。”
常飞鹤说:“赶紧准备!明天请宁梅来看看。”
常飞鹤再次召开会议,安排明天宁梅前来查看事宜。
第二天傍晚,常飞鹤和陈啸,还有公司的头头脑脑都到了飞机场,准备接机。
宁梅和助手从飞机上下来后,与常飞鹤见了面,然后与陈啸同乘一车,向腾达公司赶去。
来到腾达公司,宁梅先查看了公司财务报表,又仔细查看了各种产品。她还到生产车间和仓库进行了实地查看。
回到接待室,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宁梅脸色凝重,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
常飞鹤急切地问:“宁总,您看公司还有救吗?”
沉思片刻,宁梅说:“情况比我想象得要严重,目前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常飞鹤连忙给宁梅倒茶,说:“行!只要公司倒闭不了,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想试一试!”
宁梅说:“常总,当前腾达公司必须更换产品名称,对产品进行重新包装!改头换面后对新品牌重点宣传,或许公司还有救。”
常飞鹤点了点头,说:“好,我们照办!”
宁梅又说:“卫生方面可不能再出问题了。另外,我看了陈啸的营销方案,很不错,可以按照那个方案,对产品进行销售。”
宁梅和助手连夜乘飞机赶回了上海。
第二天,常飞鹤利用现有资金对库存商品进行重新包装,然后按照陈啸的那个营销方案进行营销宣传。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有资金还不到一百万,几小时就花光了,缺少资金,更换商品标识的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
宁梅的营救方案确实很好,但是没有资金,一切都是空谈。
常飞鹤厚着脸皮向以前的客户借钱,又到几家银行申请贷款,都是一无所获。
世态火凉,人情有时候比纸还薄。别看以前常飞鹤借几百万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那是因为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