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稳定了许多，说：“出事了。”
米蓝尖叫一声，说：“出了什么事？”
陈啸说：“到办公室说吧。”
三个人来到办公室，陈啸把通知读了一遍。
小虎和米蓝仿佛还在梦中，说：“陈经理，你不是跟我俩开玩笑吧？这是真的吗？”
陈啸声音低缓，说：“是真的！如果说电话可以做假，公司发来的传真不会有假。”其实，更让他相信通知真实性的，是方铭的手机关机。
米蓝问：“陈经理，我们该怎么办？”
陈啸看了眼门外，说：“回河州！”
小虎快步走过来，说：“陈经理，我们就是不回去，看能怎么着？”
米蓝瞪了小虎一眼，说：“小虎，你真是个大傻瓜！以后公司不给我们发工资，也不发生活费了，你自己待在这里吧！”
小虎用手拍了拍脑袋，说：“我还是回去吧！”
陈啸说：“小虎赶紧去买机票，各自收拾一下，明天回河州！”
米蓝问：“这里的化妆品怎么办呢？”
陈啸说：“不用我们操心了，公司会派人来接管。”
说罢，他转身出了门。
陈啸走在大街上，至今仍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是真的。
昨天，他还和米蓝在超市里发放赠品和宣传单，还声嘶力竭地为“雅花”做宣传，今天却接到通知要撤回。
这件事真是莫名其妙，他又尝试给方铭打电话，仍然打不通。
脚下这条街道，近一年来，他曾无数次走过，街上的每个店铺，他都进去过。
明天就要回河州了，等回了家，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来香港了，不可能再到这条街上走一走了。
陈啸心里萌生出莫名的伤悲。
陈啸给朱倩打了电话。
朱倩的声音很低，问：“你有事吗？”
陈啸说：“有事，明天我要回河州，可能以后再也不来了，想跟你道个别。”
朱倩很吃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啸说不知道。
朱倩说：“白天怕是没空，晚上吧，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陈啸说声好，挂了电话。他在大街上又转了一会儿，折了回来。
下午，三个人正在收拾行李。
办事处来了两个穿西装的小伙子，声称是黄河集团的，来接管办事处相关工作。二人还拿着加盖了黄河集团公章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