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喃喃地说：“小暄，谢谢你。”说这句话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女孩，她是程思琪。
吴暄声音很低，说：“陈啸，在大学时代，假如许言先于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许是另一种选择。”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每个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如果许言在吴暄的大学时代早一些见到吴暄，吴暄一定不会拒绝他。
可是，陈啸提前走进她的生活，她只能是另一种爱情结局了。
接下来，谁都没说话，大概是都肚子饿了，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过了许久，陈啸想起什么似的，问：“今晚你是怎么跟伯母请假的？”
吴暄说：“我说去送许言。”
陈啸说：“难道你没有去送许言？”
吴暄说：“许言本来是晚上八点乘高铁回去的，可是，吃过午饭后，他乘坐客车走了！”
陈啸说：“小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做出一番成就的。”
吴暄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可要加油啊。杜总前两天还问起你呢。”
陈啸说，“杜总，哪个杜总？”
吴暄说：“还有哪个杜总，杜峰呗。他问你是不是辞了职，还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陈啸说：“你怎么回答的？”
吴暄眨巴一下眼睛，说：“当然如实说了。”
陈啸说：“杜峰又怎么说呢？”
吴暄说：“他说不错呢。”
陈啸暗自纳闷，杜峰关注自己做什么？若是知道自己一事无成，心里不定多高兴呢！
日子宛如鸟儿的翅膀，忽闪着一天天过去。
转眼，陈啸做房地产营销已经三个多月了，每个月领的工资并不是预期中的天文数字。
他找了几次刘胖，想换一换工作，最终的答复是，日期单号时，到外面发放宣传单，双号时在售楼处给看房者做讲解员。
本以为在售楼处上班会好一些，可是，陈啸经过亲身体验才知道，滋味也不好受，一天下来口干舌燥，看房的人答应得很好，拿着赠品大摇大摆地走了。买不买房，谁也不知道。
陈啸厌烦了搞房产地营销，他已经在网上查看招聘广告，准备随时跳槽。
可是，在前天的总结会上，一位营销经理，一个月卖掉十几套房，当月奖金十二万。
在会场上，十二沓崭新百元钞票，他现场领走。
看着那位营销经理抱着钞票从台上下来，陈啸打消跳槽的念头，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只要能卖掉房子，做出业绩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天，陈啸在商场门口发宣传单，让他感到心烦的是，其他房产公司的几个营销员也在那里发放。并且，总是抢在他的前面，把宣传单递给行人。
于是，他来到大街上，发了没几张，天上下起毛毛细雨，行人匆匆赶路，对他递来的宣传单理都不理。
陈啸只好来到路口，那里只有来往的车辆，没有行人。
他站在细雨中，把宣传单递向一辆辆缓缓行驶的车辆。
细雨濛濛，淋湿他的发梢。
也许是冒雨工作赚取了路人的同情，走近车辆时，大都会落下玻璃，他就把宣传单从车窗丢进去。
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脸上，麻麻的，凉凉的，感觉还不错。重要的是，因为下雨，车主大都会收下他的宣传单。
陈啸站在公路中间，刚塞给白色车一张宣传单，左边的黑色车已经主动落下玻璃，他麻利地塞了一张进去。
后面又驶来一辆白色车，正是下班高峰时间，车辆格外多，他有点手忙脚乱。
白色车停在陈啸的面前，玻璃落下来，他的宣传单刚要递过去，车里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吴暄。
陈啸愣住了，竟然望了发放宣传单。
吴暄伸手拿走那张宣传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