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你这个骗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狡辩!”随后,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下午赵洁陪赵天雷会见客人。
在聊天的时候,赵天雷问客人近期期货行情怎么样?
客人叹息一声,说近两个月来各个期货品种一直在下跌,他都赔惨了。
赵洁听了大吃一惊,问道:“期货不是一直在上涨吗?”
客人哈哈大笑,说:“简直是笑话。难道我连期货的涨跌都不知道吗?”
赵天雷连忙打圆场,说:“小洁,你不懂就不要多问。你叔叔可是投资了一辈子期货啊……”
赵洁顿时感到身上的血液断流了,差点晕过去。她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怒火,说:“我到店里处理点事。”说罢,她从房间里出来了。
赵洁开着车横冲直撞,有几次差点撞到过马路的行人。一到金店,她就冲着陈啸去了。
铁证如山!
陈啸再也支撑不下去。他的身体瘫软下来,说:“小洁,你听我解释!”
赵洁说:“我不听解释!快还钱!”
陈啸说:“我现在真的没钱!”
店员和顾客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都围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洁厉声喊道:“陈啸!如果你还了钱,咱俩各走各的;如果你不还钱,我送你去坐牢!”
陈啸没想到赵洁的火气会这么大,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不知谁把一个金属外壳的水杯放在了柜台上。
见陈啸没吭声,赵洁恼羞成怒,抓起水杯向陈啸扔过来。
陈啸正想着如何劝说赵洁,没任何防备,装满水的杯子呼啸着击中陈啸的脑门。
陈啸哎哟一声,用手握住伤口,他拿开手的时候,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赵洁怒气难消,又抓起放在结账窗口的验钞机,向陈啸扔过来。
这次,陈啸注意到了,他一歪脑袋,验钞机从他耳边飞了过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散。
赵洁疯了。她居然拿起一块价值几万元的玉石,要砸向陈啸,一个店员连忙拽住她的胳膊。
赵洁破口大骂,让陈啸马上还钱。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劝赵洁消消气。可是,赵洁不依不饶,不管抓到什么东西,都会向陈啸砸过来。
陈啸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事态会越闹越大。
陈啸拔腿跑出金店,赵洁想追出来,被两个店员拉住了。
陈啸骑着电瓶车来到大街上,此刻真的死的心都有了。风迎面吹来,吹在他淌着血水的大包上,感到一阵疼痛。
本来陈啸可以回家,可额头上这个大包如果让爸妈看到,那还了得,爸妈一定会心疼得大喊大叫,然后再去医院包扎。
别看自己天天回拿爸妈撒气,最心疼他的还是爸妈。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撕扯般的难受。
其实,陈啸伤得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用管它过几天就会好的,可是样子太吓人了。
因为这个大血包,家是不能回了。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陈啸都是到常飞鹤那里的,常飞鹤的公司一直是他的定点避难场所。
可是,今天不行了。陈啸也借了常飞鹤的钱,如果问起大包的来历,必然会说到自己投资被骗。
别看常飞鹤是老板,两万元也不算少了,想赚到手也不太容易。他若是知道被借的钱让人骗走,肯定会急眼,若是立马与自己翻脸,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就完蛋了。
陈啸骑着电瓶车胡思乱想,最终决定还是到邓越那里暂时住一晚。
陈啸给邓越打电话,说去找他。
邓越说你来吧,我正好很烦闷。
陈啸来到邓越的楼下,锁好电瓶车往楼上走。他听到手机响,赵洁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