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哼声从她口中溢出，顾九行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夏肆捂着自己的嘴，面露痛苦之色，顾九行想起刚才自己的头顶磕到的东西，愧疚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
“你没事吧？”
夏肆没说话，只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
她没化妆，唇上也就只有浅浅的颜色，露出的舌头透着红，落在顾九行的眼中，让他不由得耳朵一热。
快速的挪开目光，可他也看到了舌头上面又被牙齿咬过的痕迹。
“顾医生可真是恩将仇报啊。”有些发闷的声音，似乎也带了哀怨。
顾九行的那几分幸灾乐祸被愧疚占据，他又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是你忽然开口。”
“那我向你道歉？”夏肆眼底盛着笑，犹如盛开的芙蓉，一层又一层，好看极了。
顾九行被烫了一下，又想起她的善变，很快又垂下眼睛，说道，“随你。”
他转过身，不再同夏肆交流。
夏肆笑容不减，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懒洋洋的开口，“顾医生，你说晕机该怎么治？”
“我最近有点晕机，你看回去之后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回去之后有人接你吗？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顾九行：……
很好，今天她的冷淡基本上就是假的。
夏肆还是那个聒噪的夏肆，她和冷淡根本没有任何地方沾边。
夏肆骚扰了顾九行半天，对方都冷酷无情的不搭理她，夏肆也不着急，把自己的靠背调整了方向，安心的先休息了过去。
她停止说话，顾九行停了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去，就见夏肆已经睡着了。
她眼下有一片青黑，在如瓷一样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晃眼。
顾九行本来不打算让她就这么睡过去，不过视线在看到她脸上的困倦后，那股要把她给喊醒的情绪便莫名的退了下去。
这次就先饶过她吧。
让她清静，自己也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