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芥蒂,你不要对着她发脾气,整件事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第一时间没有通知你,没有考虑万全之策,都是我的问题。”
“我没对她发脾气。”宋语鸢声音微收:“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明明就是大哥偏心。”
关键之际,陆斯年站了过来,欣长的身姿,让他的存在感很强。
受损的声线,在这种时刻,反倒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意味:“大哥是先答应过你,说好会治好你的病,说好厚朴会给你,还是怎么样?”
宋语鸢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眼神冰冷,又刺她一刀。
陆靳琛不想兄妹间关系更僵,帮着她说话:“斯年,你就不要开口了,我跟她们两好好说就行。”
陆斯年显然不依,狭长的眸垂下来,紧紧的睨着她:“他没给过你承诺,出于关心你才费心找回来厚朴,你现在是缺了这两株厚朴,就会死,还是会加重病情?难道你不知道,沈夫人缺不得吗?”
“斯年!”陆靳琛忍不住喝了句:“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你别针对语鸢!”
顾北笙也沉着眉,或许开始是觉得有种取人所好的愧疚,但仔细想想二哥说的话,大哥好像也没什么错,没必要在宋语鸢面前,如此卑微。
大哥对宋语鸢好是情分,不是义务。
不过,宋语鸢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
他不好再开口搅和,以免大哥二哥再护着她,只会让宋语鸢更恼火,火上浇油。
陆斯年看了眼大哥:“我没针对她,我在就事论事。”
宋语鸢吸了下鼻尖,侧着头问:“如果我跟姐姐位置转换,原本给她的东西,我要来了,你们会给我吗?”
陆靳琛沉声思索片刻,认真的回答:“会。”
宋语鸢微怔,她知道大哥不是说假话来哄她,但还是意外这个答案。
“虽然我的确更喜欢奶糖,但事分缓急,如果今天只是奶糖身体不适,而你却急需厚朴治大病,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厚朴给你。”
宋语鸢喉咙收紧,不太能说出话来。
陆斯年加了句:“因为我们陆家人的家规就是相亲相爱,互相体谅理解,如果今天这事发生在溜溜跟奶糖,或者老三老四身上,她们只会主动把厚朴让出来。”
宋语鸢看向陆斯年,分明瞧出他眼神里的意思。
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跟我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