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脸上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未退去,怯声怯语的拜谢,抬起头来才发现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庞,白皙的脸颊上微微发烫,尽快转移了目光。
任宁心中起了波澜绝不是因为苏婉儿的相貌,完全是因为这个名字跟性格,像极了那个被抛弃的唐婉儿,温柔、善良有着传统女子的美德,最终却在那首“错错错、莫莫莫”的《钗头凤》中抑郁而亡。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任宁想着那悲情的画面缓缓吟诵着,苏婉儿没读过书,自是听不出其中含义,却为之动容,这便是古诗词的魅力,不知其意却临其境。
苏百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叹了口气,急忙推嚷着任宁“任公子,你赶快离开吧。这几人是庐山上的山贼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任宁早就猜出几人的身份,自然不怕,只是苏百这话也提醒了他,山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而苏家定会遭受劫难。
任宁也不解释,笑着说到“还没买剩下的十只麻鸭我怎么能走呢?”
任宁的确因麻鸭而来,却不是因麻鸭而留,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哪能连累旁人。
苏百急忙进了院子,把装了十只麻鸭的竹筐交给任宁“这是公子要的麻鸭,赶快走吧。”
任宁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万不能连累任宁,眼神中甚至露出焦急的神色。
苏婉儿似乎也回过神来,急忙说着“那些山贼凶狠异常,不会放过公子的,公子快些离去吧。”
一个姑娘不管自己的安危,极力让他离去,任宁有种异样感觉,看苏婉儿害羞的样子一时间起了挑逗的性质“婉儿妹妹的意思是我敌不过那些山贼?”
听到任宁对自己的称呼苏婉儿小脸更加红润,低着头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任宁的确不是山贼的对手,这未免有些瞧不起人,只是一再强调“那些山贼很厉害。”
任宁转向绝情使了个眼色,绝情立即领会,用力点了点头,接着展现出一套凌厉的剑法,还不忘飞檐走壁,展示一下轻功。
苏百跟苏婉儿看的有些眼晕,苏百的儿子却仅仅跟在绝情后面大声喊着“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元儿,还不拜谢恩公。”看着苏元不务正业的样子苏百满脸叹息。
若是平日苏元并非听从苏百的话,尤其是这种拜谢别人,不过对方却是任宁,能够命令绝情之人,自然情况不一样。
“多谢姐夫出手相助。”苏元语出惊人,这话听起来不合礼数却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苏百没有立即责备苏元,而是一副期待的目光,他想看看任宁的反应。
苏婉儿脸色红的发烫,娇羞到极致,心脏噗通噗通跳着,细声责备了苏元几句,急忙转过头去,不敢正对任宁。
即便任宁脸皮厚也有些难为情,急忙说到“你可以叫我宁哥!”
“宁哥好。”苏元嬉皮笑脸的叫着,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别看他小小年纪最重情意,叫了任宁大哥便是他的小弟,就要誓死跟随。
任宁不请自来的进了院子,找了个木桩坐在上面,与苏元畅聊起来。
在苏百眼中苏元不是个孝子,成天游手好闲,任宁人不这样认为,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气盛,总不能每天去耕田重地,打鱼摸虾,如此一来苏家世代都将是渔民。
苏元只不过用自己的方式寻求着出路,与人打架是年轻人的傲气,总不能受了欺负还要默默承受着。
通过与之对话任宁能感觉出苏元的聪明伶俐,他大概是想加入个组织,不仅能赚钱还能保护家人。
任宁拿他与苍木寨的一些兄弟比较一番,大概是一类人,若不是生活所迫那些人断不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