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但凡来得早些,都不至于出现这等差错,这下却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反倒陷入了被动。
“道友,如此为这群孽障说话,莫非……这些孽障与道友有关?亦或者……这些人就是道友安排过来祸害我截教的?”
赵墨张口就来,第一句就让燃灯变了脸色,而且言语间有越发险恶的意思。
还不等他反驳,赵墨又开口了,“若非如此,道友何必冒着插手我截教内务的风险,为他们开口说话?道友你这又是安着什么心思?”
“看来,我还要为此事专门去一趟昆仑了,我倒要问问二师伯,此事是不是二师伯暗中授意的?若真是如此,我截教今日就此解散,从此此门隐修,再不出世便是了。”
燃灯道人脸色涨红,眼见赵墨丢过来的锅越来越黑,越来越大,这下是真的急了。
“师弟,莫要误会,师兄这也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我只当这些人是犯了什么小错。因此想要开口给他们讨个人情,并非真与他们有什么瓜葛。”
赵墨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也就是说,若他们是截教弟子,道友便可以插手我截教事务了?我这便去昆仑山,当着二师伯的面,将截教副教主之位交给师兄吧。”
然后,赵玄还对着碧游宫内的通天圣人道:“弟子这般做,师尊不会怪我吧?”
碧游宫中通天圣人脸上笑意盈盈,语气却是极为沉肃,“随你吧,我看倒也不错,我自忖建立截教以来,并未将截教打理好,以至于如今教中多了这些孽障,为非作歹,无法无天。若真能将此事交给元始师兄,我反倒轻松了。”
赵墨点了点头,“看来我与师尊,都不适合再管截教之事了。”
燃灯道人听着一问一答,而且圣人都亲自下场了,他只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中快将赵墨骂出血来了。
不当人子!简直就是混账,自己不过就是一时大意,失了言,然后现在就被扣上这么多大锅,而且一口比一口大,一口比一口黑,随便一口都不是自己能背得起的。
这次真的栽了,今日之事传到昆仑山,不管元始圣人知不知道他的本意,但他都要背上一个擅自插手截教内务,挑起阐截二教纷争的罪名。
这种事你做了没什么,只要不被当场抓到,被抓到也没什么,只要谨守口风,莫留话柄。
可今日他留下的正是话柄,一个可以拿来做文章的话柄。
圣人都亲自开口了,燃灯自然不能继续高站云头了,他落下云头,向着碧游宫一揖到地,“燃灯今日口不择言,犯下大错,还请圣人师叔责罚。”
赵墨饶有兴致地看着燃灯深深下躬的身影,眸光略一闪烁,这次可真不怪他不讲究,谁让这位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做做文章,岂不是太浪费了?而且在这里有通天圣人给他做依仗,本来不怎么严重的问题,一下就严重了起来。
不过,还需要注意一个度,可以将燃灯得罪死,但不能让阐教与截教决裂,也不能元始师伯对截教太过厌恶。
燃灯道人额头上全是冷汗,心中疯狂盘算如何将今日之事挽回,但很快他就心里一咯噔。
因为他听通天圣人道:“你乃阐教副教主,便是在元始师兄面前也不必如此,你这礼本圣受不起啊!”
燃灯道人一听这话快哭了,嘴上说着受不起,却还不让他起来?这一对师徒怎么都这样?一张口全是钉子?
赵墨上前就要将燃灯道人扶起,面无表情,“师尊向来就是直性子,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受不起就是真的受不起。”
燃灯险些忍不住骂出声来,以后谁要告诉他通天圣人是个直肠子没有城府的,他一定上去打掉他一口牙。
“圣人师叔……”燃灯道人声音委屈,可不敢就此起身,现在要是真的起身了,那自己真完了。
说不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