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老夏已经苏醒了过来,我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老夏后,并给老夏看了中清子留给我的那个鬼坛。
老夏盯着鬼坛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老夏却说,中清子既然留下了灵符镇压鬼坛,那只要不将鬼坛上的灵符揭开,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因为老夏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需要继续住两天医院,而我也需要凑钱给老夏交齐医疗费用。
至于城内的挖心案,我和老夏自然是洗脱了嫌疑,但是要让警方相信这起案件中有鬼,我自然是没有这种说服力,此案便也被当做了悬案存档,不过在我看来,案情是否能让大家知道并不重要,反正凶手都已经有了应得报应,再也不能出来为非作歹,这种结果,也算可以。
老夏在医院又修养了两天后,便匆匆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因为镇压鬼坛的灵符只能坚持七天,为了能在这段时间内及时赶到三清门,我们自然没有时间继续在医院耗着。
老夏出院后,在我和老夏的一番打听下,我们才终于知道,三清门就在距离河内省会一百公里外的灵虚山上,据说这灵虚山和终南山有一比,浩大无比,山内有不少隐士定居,因为是道家圣地,常年香客不断,所以政府在山脚下还修了景点服务区,那里虽然处深山,却也还算繁华。
我和老夏乘坐大巴,大约走了三个来时辰,道路已经开始有些陡峭起来,这里一带的路还是土路,并非水泥地面,所以车速并不能走的太快。
一路上,我怕抱着一个鬼坛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便找了块儿布将鬼坛遮住,提在手中,这鬼坛大约有二三十斤的重量,提着并不省劲。
在大巴上,为了防止大巴因为路面不好剧烈抖动,我特意将鬼坛一路抱在怀里,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眼看黄昏将到的时候,大巴却还迟迟没有赶到三清门所在的灵虚山脚下,这时候,车上的乘客大多都已经坐了半天的车,个个都累的很,这些人多数都是来三清门道家圣地旅游的有钱人,一个个谁能受得了这种颠簸罪,所以都耷拉着脑袋,睡觉的睡觉,打盹儿的打盹儿。
就在大巴还有一小时便即将到达灵虚山脚下的休息区时,前面一个穿着非主流,还染着黄毛的少年拦下了大巴。
这时候,售票员立刻低声提醒车上的游客,言道:“大家都小心了,有扒手要上车了,咱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大家伙儿千万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防止丢失……”
我还有些惊讶,莫非这售票员和司机都知道那个黄毛儿是扒手?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抓他呢?
老夏此刻低声给我说:“你小子没见过什么叫地头蛇啊!有些地方的人,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所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让敢管,你小子看好东西了……”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怀中抱着的鬼坛,这东西这么大,又这么重,那扒手肯定不会盯上的,而且我和老夏看起来风尘仆仆,也不像有钱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扒手盯上。
在那黄毛准备上车的时候,一旁还是有人忍不住嘟囔道:“知道是扒手还让他上车,直接报警抓他啊!”
售票员低声道:“抓?怎么抓?你们是不知道,这一带村子比较穷,所以都是些村民指使家里的孩子出来这么干的,他们未成年,抓了也没用,也就是仗凭这一点,这些扒手一个比一个猖獗……”
等那黄毛上车后,所有人立刻不在纷纷议论,只是一个个都搂紧了自己的随身物品。
大巴再次启动,出于好奇,我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那个黄毛,只见他在车厢里来回转悠,一会儿到车头,一会儿到车尾,显然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即便是车上还有两三个空座,他也不坐,就是站着东张西望,贼眉鼠眼,一看便是一个惯犯,而且从他脸上来看,的确很年轻,还是个孩子,只有十六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