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三口棺材内的九张皮，我和老西都足足楞了几分钟。
反应过来后，我咽口唾沫，惊讶道：“老夏，你说张记整这么三口棺材，在里面放九张皮，他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夏一脸茫然，摇头道：“不，不清楚……”
显然，眼前的情景，老夏也是第一次见到，所有有些不知所措，血淋淋的皮，正是近来一个月内，外面街道上死的那九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皮都还带着鲜血，血淋淋的，丝毫没有腐臭的味道，只有血腥气味儿。
“老夏，你毕竟当了几十年的风水先生，真的一点儿看不出门道吗？”
老夏摇头道：“我当风水先生，是给人看风水的，哪儿能懂这些啊！”
我仔细一看，这三口棺材，木质都很普通，也没有什么棺画，只是每口棺材内，都透着一股邪气，此刻，差不多已经快要凌晨四点钟了，我和老夏尽管彻夜未眠，但面对眼前情景，丝毫没有困意，再用差不多一个小时，就是道老闭关复出的时间，一旦道老恢复了修为，不管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都没必要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砰”的响起一声关门声。
我和老夏急忙扭头看去，竟然是张记站在我们身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我感觉张记仿佛是有两个人的性格，就像得了人格分裂症一般。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句：“老张？”
张记脸色阴沉的厉害，不过此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沉默片刻，张记终于张口道：“你们都看到了吧！”
此刻的老张，仿佛并没什么敌意，可老夏还是一把将我拉的退后了几步，并且目光扫了一眼那三口棺材，并且冷声问道：“老张，你为什么要在三口棺材内，放九个人的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张叹口气，回道：“如果我说，那个要杀你们，和杀这九个人的人，不是我，你们信吗？”
我有些惊奇，追问道：“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苦笑道：“你们都是省城老刘介绍来的，那老刘给你们说过我的情况吗？”
我仔细回想，在省城临走的时候，刘老爷子只是给了我一张名片，关于张记的情况，刘老爷子并没有给我们说起过。
我摇下头，张记言道：“你们就不奇怪吗？十几年前，我跟着刘老爷子在省城混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开起了丧葬铺，而且还跑到这大西北来，难道这些，你们就不奇怪吗？”
“这一点我们确实想过，不过这其中因素很多，所以我们也懒得多想，莫非你这么做，有什么原因？”
“当然，”张记解释道：“你们都知道，十几年前，刘老爷子在省城是靠打杀闯出的一片天地，那时候，我手里有过人命案，并且被脏东西给缠上了，我家世代都是做四小阴门职业的，所以对这些精通不少，当时我爷为了保我的命，暗中动法，向一个街头的流浪汉借了命。”
“借命？”
我有些惊奇，因为之前刘老爷子就用过这招。
老张点头道：“不错，只是这借命不易，你借别人多少命，别人就少活多少年，所以说，这是一种缺大德的事情。从那以后，没多久，那个流浪汉就死了，而且是被大火烧死的，皮无全肤……”
老张嘴里说着，我脑海中自动脑补出那副人被大火烧的皮无全肤的样子，心中不禁替那人感到可伶。
老张说，从那件事情后，他就感觉自己体内仿佛多了一个人，他的身体，似乎是被两个意识所操控着的，刚开始还好，每隔几年才会发作这么一次，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频率越来越高，老张他爷还活着的时候，就告诉了老张，说是那个被他借命的流浪汉，潜伏在了老张体内，只是暂时不能占据主导地位，但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