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我睡醒后,感觉自己浑身都舒展许多。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老夏端着一碗清汤走了进来,言道:“你小子终于醒了,你要是死在这儿,你爸后半辈子得记我的仇。”
我摸了下自己胸口,感觉那种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很多,胸前那道黑线比昨晚更暗了。
老夏将手中汤端给我,我拿勺子一捞,发现这是一碗冰凉的汤,汤里面还有几块儿寒冰块儿。
老夏解释道,说我身上的毒蛊,只有寒气才能压制住,让我以后尽量少吃热食,每天早晨起床都要记得喝碗冰汤,以压制体内的蛊毒。
想起之前在锦村的时候,王真人曾经说过的话,我急忙问道:“老夏,你见过这种毒蛊吗?”
老夏脸色一沉,犹豫许久后,微微点头,然后将自己衣服解开口子,露出胸膛,我仔细一看,只见在老夏胸膛前,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刀疤直通心脏位置,距离心脏位置只有短短几厘米。
我诧异道:“老夏,你个阴阳先生,身上怎么有这么长的刀疤呢?”
老夏言道:“因为,我曾经就中过你说的这种毒蛊,因此,我还差点儿丢了命,所以你说起这种蛊毒后,我至今心有余悸。”
原来,老夏曾经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世面,曾经一不小心,就被人下了这种蛊毒。
我焦急问道:“老夏,那后来呢?你身上的这种毒蛊,是怎么解开的呢?”
老夏沉默片刻后,深深叹口气,言道:“这种毒蛊,是用刚出生的婴儿熬,加以旁门之术炼化而出,一般人很难解开,我当时中这种蛊毒,是在南疆所得,也是在南疆被一个神秘老太所解,至于其中具体步骤,我很难详细知道。”
老夏的言外之意,他只是知道这种蛊毒的渊源,却并不知道具体的解蛊步骤。
老夏说,自古道,天下万蛊出苗疆,蛊毒之物,在我们北方地区很难见到,人们也少有研究这方面的,一般只在南疆区域才广为流传。
我追问老夏我身上蛊毒的该如何,老夏说等我父亲回来再商量这件事情,之后老夏又看了眼我胸口上的黑线,神情更为诧异。
“奇怪,真是奇怪……”
老夏嘴里不停嘟囔着奇怪,我惊奇道:“老夏,什么奇怪呢?”
老夏言道:“按理说,这种婴儿鬼蛊,只会越来越严重,可经过一夜,你身上的蛊毒似乎有所缓解呀!”
起床后,老夏说夏琳因为要去医院上班,所以提前先走了,让我吃过早饭再出去,我婉言拒绝后,便出了门,想快走几步,追上夏琳陪她一块儿先回医院,毕竟我对县城还不是很了解,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地图,让我自己寻回医院,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出了老夏的阴阳馆,快步去追夏琳,小跑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到夏琳的踪迹。
这个时候,我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我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一路跑小跑,竟然连大气都不喘一声。
很快,当我追到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上时,此刻,这条街道因为是凌晨的缘故,整个大街上几乎不见一个人。
走了没一会儿,我隐隐好像听到了夏琳的求救声。
我环视四周,却不见夏琳踪迹,我心中疑惑,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一个红色的挎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急忙跑过去细看,只见这挎包竟然是夏琳的包。
无缘无故,这么大一个挎包丢在地上,夏琳绝对不会没有察觉,除非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匆忙环视四周,只见在这条街道旁边,有一个很深的小巷子,这巷子只有一米多的宽度,左右两边都是高楼墙。
隐隐中,我似乎听到,夏琳的求救声就是从这个巷子深处飘出来的,而且这声音越听越加清晰。
我拎起夏琳的挎包,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