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告诉他们,过上七八年,能活着回来的可继任重远侯。”
他这话说完,其他人陡然而惊。这是要隔代传爵?父亲怎么想的?
但他们却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的脸色并不好看。
然而孙伯纶下一句话更是将他们吓了一跳。
“今后,老夫专司朝堂事,族里的事情便不再过问了。明年年初开始,孙氏一门将由小红执掌,直到新的家主选定为止。”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父亲大人,万万不可……”
“小红是要嫁到李家的……”
“父亲,此事有代商议……”
“族老们不会同意的……”
种种言语,场面显得有些纷杂。
而孙伯纶却不为所动,冷冽的目光一个个的看向他们。积威之下,所有人都闭嘴了。
厅堂安静了下来,老人缓缓起身,再没看他们一眼,直接离开了。
留下众人,面色凄慌。
不多时,孙伯纶走到一处安静的凉亭。
朝阳下,老人的身姿依旧挺拔。迈入亭子,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多谢告知隐门事,她活不到天亮。苏林事今后伯纶贤弟为魁,为兄随之尾后,贤弟多要费心。另,再谢天机老人与禁军李督都。
落款:林惟中。
这是昨天夜里送来的,这张纸条孙伯纶看了不下十次,但每看一次,他都觉得快意无比。
林惟中认怂了。
这是纸条传过来的信息。
那个花娘为隐门派在他身边的卧底,方便操控首相府这件事情,是前些日子老二伙同玄衣查出来的,原本是不打算这么早让其暴露的,准备留在名年,当今至尊为刘明远平反时再拿出来,借着这件事情让林惟中暂时交出苏林党的控制权,以防止那些参与当年事所人相互串联。
但是没想到穆烦多提前揭了桌子,所以现在留着这个女人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将这样的消息交给孙伯纶,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隐门派那个女人潜伏在十五年前距离首相之位还很远的林惟中身边,可见这个花娘的等级并不高。对李知安来说她的重性与宫里的陈妃完全没有可比性,死了也就死了。
让孙伯纶放下一切,冲在前头跟林惟中去斗,新武皇帝好在其中点子布局,为新晋“帝党”扫清去路是为应有之意。
这些事情,孙伯纶这样的经年老狐狸自然是明白的。但他不在乎,反而乐得去斗上一场。
一个被所谓隐门控制了十五年的首宰,你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孔立清?不过是个开门红而已。
首相之位?孙某人从不觊觎。
你将茂密紫苏变成枯枝败叶,我不怪你。
你让苏林藏污纳垢,我不恨你。
你逼着郑国仁去死,我虽然很生气,但年头过了这么久,这样的事情也就无所谓。
但你林惟中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逼我毁了孙家,不该逼我孙某人变成你的狗!以往的耻辱,孙某人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穆烦多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这才是孙伯纶真实的想法,迎着朝阳,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
便在这时,他的背后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孙伯纶已经知道他来了,但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林惟中把那个叫花娘女人杀了?”
来人嗯了一声:“是,过了一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杀了。”
“真是一副冷硬心肠啊。”孙伯纶呵呵笑了一声,接着道:“相知相爱十五年的女人,说杀就杀,也只有他林惟中能做的出来。但也不奇怪,他若没有这样冷硬的心肠,当年又怎么会告知丽国帝姬‘我有好根’这样的话?这些年来,对付同为紫苏的战友,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