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转身出去,一直穿过前堂,来到了府门外。
自己的坐骑“乌骓照雪驹”已然被牵到了照壁前。
从家人手里接过缰绳,于节臣掰鞍认镫,轻打马鞭,向着皇宫方向去。
便在他行了没多久,有一匹“照影玉狮驹”赶到了他的马头前。
马上那人青布长衫,有些瘦小,年岁也在五十多岁,他骑在马上,就像猴骑牛一样,显得有些不协调。
问道:“于兄,一起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镇之一的秦素,秦公明。
于节臣点点头,与他并马而行。
过不多时,又有一匹“绝影卷毛兽”当在了他的面前。
马上是个如书生一般的人物,白面微须,身穿软甲,向着他施礼道:“于兄,一起走?”
这人亦是九将之一,叶玄,叶重楼。
于节臣点点头,三匹马并行。
过不多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骑着“的卢白云驹”拦住了他们,道:“于兄,一起走?”
祖归尘到了。
于节臣叹了口气,摸摸马综,再次点了点头,接着架马而行。
镇边九将中,留在京城的这四位都已汇聚。
马蹄哒哒,四个人谁也不说话。
过了半响,秦公明道:“至尊大行了,新皇过不多时便会登基。”
其他三人或是无语,或是嗯啊,算是回答他了。
秦公明接着道:“某些人若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破将门的规矩,别怪姓秦的翻脸无情。”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说像随意拉家常一般,但是却透着冷冷的寒意,好像意有所指。
于节臣面无表情道:“秦贤弟不必多言,大局与私情于某还能分得开。戚大帅与李推之的仇,于某都能放下,刘圣人的事情,于某亦能做到不闻不问。”
秦公明点点头,道:“于兄我信得过,叶兄,你该当如何。”叶重楼失笑摇头,道:“那不孝子此生不入叶家,与将门彻底割开。归属在他名下的军卒,老夫亦全都调了回来。”
秦公明摇摇道:“这都割了好几年了,实在太过麻烦。秦某实在不想让将家子弟被放出去。沉明那孩子又是几家将门里最出色的后辈,若是可以,还请叶兄尽量挽留。能回头,自然是最好的。”
叶重楼平静道:“能有什么法子,孩子心大,由他去吧。叶某如今倒是颇为后悔,当年心疼这小儿子,没把他放去军中历练,把这小子的心给惯野了。来京之后又一直跟李三子那些纨绔私混在一起,便再也受不得家里的约束,少了管教啊。”
秦公明摇摇头,不再去纠缠这件事情,接着转目,瞧向祖归尘。
祖归尘道:“别瞧我,嫁出去的女儿,叶十二怎样她怎样,我不管的。再说,一个女娃也值得你老秦动心思?丢了出就丢出去了,有什么稀罕?”
秦公明道:“不要跟老夫装聋作哑,你知道老夫要说的是什么。”
祖归尘洒笑,道:“拐弯抹角的,你老秦说话就是不爽利。不就是想问问‘夜不归’的事情吗?明着说多好。”
秦公明还没说话,于节臣把话头接过,道:“有关‘夜不归’,以往倒是没什么的,在边关时,他们这些侠义道也多与边军有所合作,是一些好帮手。只是如今,‘夜不归’已与玄衣结盟,夺位之战迫在眉睫,那群侠义道说不定也会参与,祖贤弟当年与他们瓜葛太深,其中关节你还要仔细拿捏。”
祖归尘摸了一把大胡子,眯眼瞧着他们三人,哼哼笑了两声,道:“尽说些没用的,老夫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夜不归’的人,参军之后的数十场战役也多依仗他们帮忙,所以老夫升官快的很。”
“但自虎口山之战后,老夫升任前军中郎将,便与他们明确了彼此间的关系,这一些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再说了,这些年来,边军但有战事,你们谁没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