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语瞧见自家男人这般模样,自然也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跪在李乐面前,哭道:“三公子,四郎有什么错,曼陀女愿意以身相替,求您千万别伤他。”
说着话,一头一个的往下磕,接连两三次之后,额头都已经被磕破,殷殷的鲜血,依旧哭哭啼啼的往下拜。
梅香竹与永安面露不忍,但这个时候也知道李乐正在气头上,有心说两句话,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开口,只怕更会火上浇油。
面对这样的场面,李乐不为所动,面色发寒的瞧着赵肆。
而此时,洛初寒的金针已经向着赵肆的丹田刺去。
金针刺入,一声惨叫,气海已破,赵肆周身真力在一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李乐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赵肆身上移开,看向李靖,问道:“玄衣律,不尊号令,擅离职守,肆意妄为者,该当何罪?”
李靖道:“回大督帅,律例当斩。”
此言一出,满堂大惊。
柳思语听到这样的消息,已经快要哭断了魂,全身都似抽空了骨头。
永安与梅香竹两人更是惊的心寒,不可思议的瞧着李乐。
永安道:“三郎,四儿可是你是贴心人,不能这样。”
梅香竹道:“大督帅,真的要亲者痛仇者快吗?”
说完这话,梅香竹凝目看向李靖,道:“李长生,你若再敢说一个‘斩’字,信不信本将现在就将你的脑袋摘下来!”
李靖不为所动,道:“玄衣律令,不可更改,这是太子与大督帅定的。梅将主若是要杀在下,自然可以。但身为玄衣明断督尉,在下只能秉公执法,梅将主见谅。”
见到这样的场面,柳思语直接受不了了,疯了似的扯住李乐的衣角,歇斯底里的哭道:“啊……好个无情的绝公子!四郎一路都与我说着你的好,你却要他的命啊,四郎这一辈子都给你了,就是这样的结局吗?你连我一起杀了吧,三公子,三公子,什么样的人才能有你这样冷血。呜啊!!”
梅香竹与永安赶紧将她拉开,若是这个时候再让李乐恼了,那只怕后这女娃也要死。李乐摇摇头,站起身走到赵肆面前,道:“四儿,玄衣最重规矩,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整个玄衣的律条。肆意妄为这一条不打紧,六子也是这样,所以判他的无期关押。只是不尊号讼,擅离职守这两条最是要命,别怪公子心狠。”
赵肆脸色苍白道:“公子爷,是四儿错了。律法不能改,四儿受了。是死也罢,是活也好,总归错都在我身上,赵肆甘愿领罪。只是……”
说到这里,赵肆抬眼看向已经哭疯了的柳思语,惨笑一声,道:“只是,公子爷,那是我的女人,希望在四儿死后,公子爷能善待她,最好,过上两年,给小曼陀再找个好郎君,赵肆便心满意足了。”
李乐微微点头,道:“好,公子答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肆哭了,抽泣着道:“告诉我爹,孩儿不孝,没法子再为赵家相继香火。”
李乐瞧了瞧院外,双目有些暗淡,道:“这些话我会说给赵叔听,四儿,一路走好。”
赵肆点点头,道:“三公子,我不想死的太难看,都是死,可不可以不要斩首?我想留个全尸。”
李乐叹息,神色灰败道:“可。”
然后转身坐回堂上椅,转目看向洛初寒道:“洛姑娘,给他一个轻松的死法。”
落初寒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再次走到赵肆身边,抽出一根银针,准备刺向他的头顶处。
梅香竹一个闪身,到了洛初寒身边,一把攥住她的玉腕,寒声道:“李知安,赵司将有功于玄衣,你当真便要这么狠心?”
永安跟着求情道:“三郎,四儿只是一时糊涂,放过他这一遭吧。”
李乐冷声道:“玄衣令不可改,李靖,将梅司将拦开。”
李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