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走到他跟前,声音略低的说道:“将主,这位国公是在炫富吗?”
班七郎哼哼冷笑两声,回答道:“是啊,岳公爷很有钱的。”
余西山瘪了瘪嘴,没有说话。但表情似乎在说,就这点金子?把咱们当做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江湖人了?不说玄衣的第一道考核便是,在训练有成之后,集体进入千里寨地下那金山银海的金库,以此来考验心性。就是玄衣们平帮灭派,一批批押解回来的财富也比这要多,也没见哪个玄衣在押解途中中饱私囊过。
这样的谈话声音并不高,但武功高强的岳永兴已经听清楚了,在瞧过众多玄衣的神情之后,他的脸就完全变黑了。
李乐十分满意的点头,自然不会错过这打脸的机会,于是呵呵笑道:“岳公爷,难道是赌资不够吗?只能拿出这么点金子来?”
不愧是一起长起来的好兄弟,班定很是时候的捧哏道:“是啊,岳公爷,我家大督帅说的可是十四万两金子,你这怎么瞧也不过只有一万多近两万两吧?若是不够,班某还有些积蓄可以借给岳公爷,想必十来万两的金子还是能为岳公爷凑够的。不过,还的时候可要九进十三出哦。”
班定这些话直接戳进了岳永兴的肺管子,堂堂四姓人家之首的镇国公,竟然连赌资都不够,还要被绝公子的小跟班奚落,这让他情何以堪?
没有理会班七郎的嘲讽,转过脸来看向李乐,挤出难看的脸容,说道:“让绝公子见笑了,实在是银号里存着的金子不够数,正好想起来这府里还有一些结余下来的金子,所以便拿出来充充数。”
李乐呵呵一笑,这个时候再去讥讽他便落了下乘,浑不在意的摇摇头,转向着赌案上的尸体,问道:“现在好了,岳公爷,开始吧,二选一的事情,你猜猜看,此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梅花盗?”
岳永兴微微点头,走到案几前,开始打量这尸体,琢磨了很久,有了定论。心里想着,绝公子应该是没法子破案了,所以才打算以这假的“梅花盗”在我身上作文章,顺便将我牵连在内,这是打击四姓人家名声的好机会,他不会放过。
可是这样做的破绽太多了,只要随意反击就可以粉碎他的企图,那他又有什么后手呢?想不明白啊,只能借招拆。
念及此处,岳永兴心里有了决断,于是断言道:“若在下猜,此人必定不是梅花盗。”
他这样的说法,便是为了给日后的反击做出铺垫。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梅花盗,自己此刻否认之后,他日便借口李知安破案不利,故意栽赃诬陷为理由,发动四姓家在朝堂的势力,对绝公子进行攻击。
李乐听他说完,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本公子最近一段时间运气不错,诚惠十四万两金子,加上这抬进来的两万两,请岳公爷开金票吧,多谢横财。”
他这样的说法,原本就是岳永兴所预料的结果,心中十分笃定的想着,今日拿走我的金子,明日让你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呵呵一笑便问道:“绝公子,何以见得岳某输了?”
李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叫来一个随行的玄衣,拿出一叠文书,递给岳永兴,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在下侦破梅花盗一案的文书案综,上面有刑部的印子,也有大理寺的印子,更有监国太子的御批印章。”
“印迹不同,日期不同,印章的颜色亦不同。想必岳兄不难看出这里面的分别,这便杜绝了在下做假攀诬的可能。岳兄看过之后,若是认可,咱们最后再开盅,揭晓迷底,如何?”
岳永兴皱着眉,点点头。将文书接在手中,一一翻看,瞧清楚之后,道:“印章文书并无做假,确是如此。此中案件分析上说得明白,梅花盗是一个团伙,而并非一个人在作案,也就是说,绝公子可以断定,此人便是梅花团伙中的一员咯?”
李乐道:“确实如此,岳公爷,案综里有‘梅花团伙’其中一人的画像,在最后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