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半分不在规则之内的事情。”
赵不安微笑施礼道:“多谢丁兄。”
这话说完,赵不安便瞧向那个带着洁白面纱的女子。
见那女子一身苍青色的轻纱莲裙,端坐在茶几后面,双目微闭,不言,也不语,清清冷冷,干干净净,若池中白莲。
赵不安温和微笑道:“东方姑娘,可饮茶否?”
那女子淡淡说道:“不劳赵世子费心,九月只喝酒,不喝茶。”
赵不安微笑一下,也不在意她这样清淡的态度,说道:“茶,可以涤烦,静心,凝神,酒却让人失智,无礼,狂燥。东方姑娘觉得赵某说的可有理?”
东方九月道:“可是酒喝着暖。”
赵不安笑道:“那改天倒要请九月姑娘喝喝红茶了,暖胃滋养。”
东方九月道:“可那不是酒,我只喝酒。”
赵不安失笑,道:“为何东方姑娘对茶如此没有好感?”
东方九月道:“因为喝茶的人太过清醒,太过冷静。”
赵不安奇道:“难道冷静,清醒不好吗?”
东方九月道:“不好。”
赵不安问道:“为何?”
东方九月道:“因为冷静,清醒的人都是非常精于算计之人。这样的人,九月不喜欢。”
……
马车一直驶进青龙坊后街木棉街,赵不安揭开车窗帘,瞧着街道两旁栽种的,已经胜开的红棉树,有些感慨着说道:“这只怕是京城最美的景色了,每次来京,瞧着这一街的攀枝花,英雄树,赵某便觉得心驰摇曳。”
马车里的杜清源笑道:“不过是一些斑芝树摆了,世子为何会有如此感想?”
赵不安放下车帘,道:“因为它是红的,如朱砂,亦如,鲜血。”
此言一出,聪慧的杜清源心头微惊,很快便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朱砂,意味着朱批御览。至于鲜血,此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赵不安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双眼微眯,瞧着杜清源,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让杜清源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便问道:“世子为何如此瞧着在下?”
赵不安笑道:“世间花朵千万种,赵某却独独钟情这木棉花。所以,想知道杜兄喜欢什么花?”
杜清源拿起茶杯,轻轻品了品,道:“在下独爱兰花,清幽淡雅。”
赵不安微微点头,道:“杜兄便是个难得的淡雅君子。”
杜清源洒笑道:“君子谈不到,不过是个喜欢清静的闲人罢了。”
赵不安呵呵一笑,转目看向丁亮,问道:“却不知丁兄喜欢什么花?”
丁亮摇摇头,道:“我不喜欢花,什么花都不喜欢。”
赵不安问道:“这是为何?”
丁亮道:“花太美,我不喜欢任何美丽的物件,美丽,往往意味着有毒。就好比荒野中那些好看的蘑菇,就好比森林里那些斑斓的蛇,虽然好看,但是有毒。”
赵不安再问道:“那丁兄喜欢什么?”
丁亮道:“肉,可以吃的肉。因为有肉,我才能生存下去。我是个粗人,不比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你们没有品尝过饥饿的滋味,所以不知道食物的珍贵。能有一口吃的,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不安微微点头,道:“丁兄是个真性情的人,赵某不如也。”
然后,赵不安看向东方九月,道:“却不知,东方姑娘喜欢什么花?”
东方九月道:“桃花。”
赵不安笑道:“东方姑娘为何喜欢桃花。”
东方九月道:“因为好看。”
简单的四个字,便让话题没法子继续下去。若是李乐在此,一定会吐槽,这女人是个话题终结者。
马车在木棉街,安乐王府门前停下。
赵不安缓缓下了走下马车,便有负责管理府坻的老管事,带着全府的仆人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