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散学时,狐影早早的就去学堂门口等着奕欢了,奕欢一蹦一跳地从学堂里走出来,屁股后面跟了一大群小女孩。
见到狐影时,奕欢瞬间变脸,哭着扑进狐影的怀里:“叔叔,我不想上学,呜呜呜……”
狐影……
他们刚回到家没多久,学堂里最德高望重的夫子也跟到了家里。
奕欢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拉着狐影的袖子问:“夫子是不是来告我状的?这下完了,娘亲会打死我,叔叔你一定要保护我。”
狐影:“不会的,你娘亲没那么狠。”
“她可狠了,她每次都想拿走我的嫁妆钱,我又不是她亲生的,以后不能继承她的家产……”
“你说什么?”狐影震惊的打断奕欢的话,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到底在说什么?
他为何说他不是陈姣姣亲生的?嫁妆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陈姣姣告诉他的?
狐影当场就想拉着奕欢去找陈姣姣对质,她平时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都对奕欢说了些什么?
“我们去……”狐影刚抬脚想往外走,奕欢惊恐地拉住了他:“叔叔,我不去,夫子还在呢。”
“行,那我们等会再出去,”狐影按捺住心里的火气,等夫子走了以后,才拉着奕欢往外走。
奕欢一直躲在狐影的身后,去到外面才知道,夫子不是来告状的,而是来送红枣的。
苏郁不知道红枣事件的始末,还挺认真地问陈姣姣:“家主,上午帝子带回来的红枣还没吃完呢,怎么学堂里的夫子又给我们送来这么多红枣?”
陈姣姣脸颊发烫:“许是红枣成熟了,跟大家分享丰收的喜悦。”
苏郁迷惑道:“这也太奇怪了,往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陈姣姣!你过来一下!”狐影打断他们的谈话,把陈姣姣叫走了。
狐影的脸色很凝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站定,牵着奕欢,转头质问陈姣姣:“欢儿为何说他不是你亲生的?他还这么小,又为何要给自己准备嫁妆?”
陈姣姣就知道狐影迟早会发作,该来的还是来了。
“以前我跟苏郁谈话,不小心被他听见了。”这件事陈姣姣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当时只把奕欢当成小孩子,没想到他竟听到心里去了。
“那你为何不给他解释?”狐影眉头紧皱,问陈姣姣。
陈姣姣:“解释什么?”
“当然是解释他的生事,”狐影义正严词道。
陈姣姣却很迷茫:“怎么解释?”
“当然是告诉他,他是你亲生的。”狐影毫不迟疑地说。
陈姣姣满头问号:“这事我都还没搞明白……”
“陈姣姣!”狐影大声打断了陈姣姣的话:“你还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吗?”
陈姣姣十分为难地看了看奕欢:“可是我真的…
…”
“叔叔,算了吧,你就别勉强娘亲了,她不会撒谎。其实不是娘亲亲生的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小家伙嘴上说没什么,表情却变得特别沮丧。
这样一来,狐影更心疼了。狠狠地瞪了陈姣姣一眼,蹲下身把奕欢抱在怀里,奕欢还没怎么样,他的眼睛又湿了。
“是是是,你是我陈姣姣亲生的,让你爹爹不要哭了。”陈姣姣无奈地拍了拍奕欢的肩,希望他能赶紧劝劝他动不动就哭的爹爹。连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都没意识到。
奕欢眼睛都瞪圆了:“我爹爹?娘亲你说叔叔是我爹爹?不会吧,我爹爹是武都帝子?这是真的吗?
叔叔?”奕欢紧盯着狐影,等着他回答。
这太突然了。
狐影想过很多方法向奕欢坦白自己的身份,每个办法都让他觉得欠妥。
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姣姣会如此突然地说漏嘴。
面对奕欢的询问,狐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