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无关。”
陈姣姣:“你明知道我已经到家了,回家也不把你爹请来,让他一个受了伤的老人,孤零零地呆在医馆里。这可不是我陈姣姣的待客之道,你这是在抹黑我。”
“啊?”沈逸惊诧地抬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说你不该把你爹一个人丢在医馆里,这么没礼貌的事我可做不出来。”陈姣姣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可是我打人了……你不惩罚我吗?”沈逸总觉得这件事很严重,陈姣姣不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可陈姣姣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并不认为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你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谁见了自己的至亲被人打伤,都会这么做的,你做得很对。”陈姣姣的语言很朴实,语气也很正常。可就是这最简单的认可,最不煽情的话,却让沈逸红了眼眶。
他把脸转到一边,用手指拭泪。平时清清冷冷的人,落泪时,分外惹人心疼。
“哎,至于吗?我就说了你一句,你竟然哭上了?”陈姣姣一直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跟沈逸说话,这下再也坐不住,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拉沈逸。
在她的拉扯中,沈逸刚把头转过来,又猛的转到后面去了。
白净的脸‘唰’的一下全红透了。
陈姣姣没发现他的变化,以为他还在闹别扭:“行了,行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
沈逸抬手挡着自己的眼睛,虚虚地推了她一把:
“你穿得这么少,就被趴着了。”
啊?陈姣姣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古代的衣服本就都是v字领,她还只穿了里衣。
现在她这么跪趴在床边拉沈逸……
领口大张,酥胸半露……
好不正经的样子。
可她心里分明一点邪念都没有,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那个老岳父,被沈逸单独丢在医馆里,心里肯定很难受。
“不好意思,”陈姣姣直起身整了整衣襟,心想,看来自己还是胖了点,如果再瘦几斤,可能就没这么大了。那样的话即使趴着,也不容易露。
不过,她就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这波涛汹涌的模样,即使没有男子爱,她自己看着也挺有趣。
“没、没关系。”沈逸这会就跟徐五似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不敢看陈姣姣。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你父亲,”陈姣姣说。
沈逸手足无措地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陈姣姣点头应允了。
沈逸从陈姣姣的房间离开后,陈姣姣房里清冷脱俗的药香味很久都没散,直到陈姣姣进入梦乡,那药香也一直在她鼻息间萦绕。
这几天因为思虑魏夏的事,陈姣姣连着失眠了几个晚上。
她虽然已经把战船和黄金的事处理好了,但是她却开始怀疑起自己。
她这人没什么野心,唯一想要的不过就是‘安乐’二字。
狐影虽然对她凶狠,却很赏识魏夏。从他在意于景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肯定也会重用魏夏。
魏夏跟着自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的才华很可能被埋没。
他如果跟着狐影,将来肯定会成为武都举足轻重的领袖人物。
陈姣姣怕自己去沂州换他,反而会影响他的前程。
那天在景焕宫里,魏夏的一言一行总是在陈姣姣脑海里打转。她真的很想知道,魏夏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他也有凌云壮志,陈姣姣不想折了他的翅膀。
如果他想回来继续在船厂里做事……
可是,怎么会有人不愿在武都为新君做事,反而想回到一个小小的洛水县为她这个民妇办事呢?
陈姣姣困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魏夏。
他的结巴和胆怯,仿佛都是骗她的。那他真的想要的是什么呢?两天后,自己真的要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