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景行红的要滴血的耳垂。
她饥渴的吞咽着口水,手不听使唤的朝于景行伸了过去。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摸到于景行细软的腰肢时,于景行突然开口说话了:“家主,你去郡守府,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陈姣姣吓了一跳,把手一收,嗓音干涩的说:“没有。”
“他们什么都没让你和小小做?”于景行显然不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陈姣姣脑子一片混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一些理智:“他们让小小现场写诗,我怕笔迹被他们认出来,替小小代写了一……半阙词。”
“半阙词?是你做的还是小小做的?”于景行从小小那里得知陈姣姣曾吟过一首让他都惊叹不已的诗,而且陈姣姣还写得一手好字,他对陈姣姣谜一样的才学,非常感兴趣。
陈姣姣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算是我……背的吧,我在梦里学过很多诗词,都是很厉害的文学大家做的诗词。”
于景行以为她这是谦虚的话,好奇的问她:“那你能把那半阙词念给我听听吗?”
陈姣姣:“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陈姣姣念的没什么感情,奈何词文太过哀切,于景行听完,仿若能跟当初写下这首词的李清照共情,一时竟伤感不已。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他把这句词反复念了好几遍,越念越悲怆。
陈姣姣可没这么敏感,这些词对她来说,就是一篇需要全文背诵的课文,背就完了,怎么念着念着还共情上了?
“写这首词的前辈,一定遇上了很悲伤的事。后半阙呢?写的什么?”于景行就像只听了半个故事一样,对下半段的故事挂念不已。
陈姣姣在郡守府念这首词,只觉得是对大词人李清照的亵渎。这会念给于景行听,她才由衷的觉得,这首词寻觅到了懂它、惜它的知音。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陈姣姣尽力有感情的背诵道。
于景行听完,眼神黯然的沉默了好一会,才问:
“词人她是遇上什么事了吗?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姣姣:“呃……”幸好当年语文老师天天在课堂上讲李清照的境遇,和她的创作背景,不然陈姣姣现在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她相公病逝,家产也因为战火尽数遗失,一个人流离失所,生活悲苦,故有此感。”陈姣姣把自己学的讲给于景行听。
于景行听完,又沉默了一会。才呢喃道:“她竟是个女词人。”
陈姣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首词不是我创作的?”
于景行转头看她,噗嗤一乐:“家主可不是会写这些悲切绝望的词句的人。”
“那我是什么人?”陈姣姣还挺好奇自己在于景行眼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于景行深深的凝视着陈姣姣,说:“家主是宁死不屈、敢跟天地一战的英杰。”
陈姣姣……
有时候被人夸的太过了,也会让人接不上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郡守府的事,眼看快开饭了。于景行终于忍不住,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信纸,放到陈姣姣面前,让她过目。
“这些都是什么?”陈姣姣看到字就头疼,能讲明白的事,何必费心看这么多字。
“是……情书。”于景行艰难的吐出了‘情书’两个字。
“情书!”陈姣姣火一下就上来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她头上动土!
她拿起那些信,大致看了一遍,还真是情书,写的文绉绉的,情呀爱呀,生啊死啊的一堆,还一直怂恿于景行跟她私奔。
这文化人不要脸起来,还真另有一套。
“她谁呀?她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为何还要纠缠你?”陈姣姣气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