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问吗?”宁林语冷眼旁观,故意多此一问。
苏郁和何慕骨子里,还是很怕惹恼陈姣姣的。他们吃穿住行都依赖着陈姣姣,娘家又没靠,真要上去兴师问罪,后果他们很难承担得起。
宁林语看到苏郁和何慕最先往后退,他又看向了于景行和沈逸。
目前来说,沈逸是这个家最有本事的男人。
“你敢去问吗?问问你的好家主,跟她的得力手下到底有没有不轨的行为,问问她,为何要招聘这么多男性伙计替她做事,还跟他们走得这么近?”宁林语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把他们心中的疑惑全都讲了出来。
他这般冷静,是早就不把自己当陈姣姣的相公了。
沈逸摇头不语,没有上前。
于景行也驻足不前,转头看着宁林语,反问他:
“那你呢?你为何不去问?你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
”
宁林语表现出了超脱尘世之外的豁达,浑不在意地说:“因为我,早就舍弃这可笑的人夫身份了,我现在只追随帝子一人,我的生死,我的命运,都交给了帝子,其他人都无我无关。”
“是吗?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于景行看着宁林语,仿佛看到了两个月前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无比坚定地认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沾染凡俗的情爱。
可是现在的他,早就承认自己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也会因为女人的关心和爱护,而对她们心动不已。
感情这事,向来不由人。无论你坚强或是懦弱,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不能阻止某个人,住进你的心里。
其实不光苏郁他们在打量魏夏他们,魏夏他们也在偷偷的打量苏郁他们。
都说陈姣姣的相公们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见到真人,才知道传言都是真的。
陈姣姣忙着招呼客人,对他们这场明争暗斗毫无所觉。
何慕自觉跟宁林语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他悄声进了灶屋,帮徐五准备菜肴。
何慕心里有事,却没人诉说。实在憋不住,他问了徐五一句:“徐五,如果是你,你愿意跟家主就像现在这样好好过下去,还是愿意……干点别的?”
“别的是什么?”就算是何慕,平常也不会跟徐五谈心,他这么突然的一问,把徐五问懵了。
“别的就是……像话本上那些传奇的男子一样做一番让女人都惊叹的大事。”何慕解释说。
徐五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大事,只想每天都能见到家主。”
“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何慕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找到跟自己想法一致的人了。
他们刚聊了几句,外面却突然响起了吵闹声。
“丁沐白!你要点脸行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是李梦先吵起来的,一听就知道又是因为陈钱钱和丁沐白的事。
李梦也是男子,一个每天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的男子,何慕突然明白了,于景行他们不想要的,应该就是像李梦这样的人生吧?
他们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整天疑神疑鬼。
不想像李梦这样,不顾脸面地在外面跟陈钱钱的情人互撕。不但没了体面,连唯一可依仗的宠爱也可能没了。
“李梦!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休了你!
”果然不出所料,在女人的眼里,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丁沐白还没说什么,陈钱钱就主动站在了他这边。
“陈钱钱!你为了他这个人人能骑的寡夫……”
“啪”的一声脆响,陈钱钱当着众人的面扇了李梦一巴掌。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今天是我侄女乔迁之喜的大日子,你在这发什么疯?给我滚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陈钱钱大声呵斥李梦,手一挥,招呼侍立在侧的帮工,把被她打得昏头转向的李梦押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