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的脚腕,把他脚上的鞋脱掉,一边循循善诱地小声对宁林语说。
宁林语无措地看着自己的鞋被老板脱掉,很快老板又给他穿上了新鞋子。
新鞋子太精美了,穿在脚上比拿在手上更好看。
穿着这么好看的鞋子,宁林语都不敢往地上踩。
老板强硬地把他抬高的双脚压在地上,看了看很满意,又给他试穿了几双别的鞋。
全程宁林语都跟个木头人一样,心里想辩解,却没做出任何行动。不是因为虚荣,而是他真的很害怕惹恼老板,一会老板会揪着他不放,让他自己付钱。
宁林语想,这些事既然是那个女人让老板干的,一会她不结账,老板也不能怪在自己头上。
“挑好了吗?”陈姣姣心不在焉地等在门口,眼睛总是会忍不住往码头的方向看。她心里惦记着码头的事,等不及走过来催促宁林语他们。
“陈老板,马上就好。”裁缝铺的老板又选了几件衣服打包好,见陈姣姣着急,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珠。
很快钱就算好了:“一共是……五百七十八两银子,这些衣服、裤子和鞋,都是最好的面料,款式也是宫廷特制,衣服的绣花和缝线……”
“好了,好了,给你钱,五百五十两,零头就给我抹了吧。”陈姣姣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了裁缝铺老板。
裁缝铺老板装着很为难的样子:“陈老板呀,这零头也少得太多了,算了算了,都是老主顾了,以后要经常照顾我的生意呀陈老板。”
“行,我们先走了。”陈姣姣急着往外走。
宁林语身上穿着新衣服新鞋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呢,他着急地叫住陈姣姣:“那个……你等一下,我衣服和鞋还没换下来呢。”
陈姣姣回头,疑惑地问:“还换什么?买来就是穿的。”
“我只需要一件外衣,别的不需要,”宁林语才不愿平白接受陈姣姣的馈赠,拿了女人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姣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别扭的男子,她不想跟宁林语无谓的拉扯,拿起他的旧衣服旧鞋,几下扯得稀烂,举着手里的布条说:“这下不用换了。”
“你——”宁林语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气得干瞪眼说不出话。
陈姣姣又把树枝举了起来:“走吧,你没看到他们都在笑话我们么?”
裁缝铺的老板和伙计,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都想方设法地挤在外面看他们俩争吵。
宁林语脸皮薄,听陈姣姣这么一说,又看到周围的伙计都在偷笑。他难为情地一低头,抓住陈姣姣手里的树枝,红着脸催促陈姣姣赶紧走。
陈姣姣就这样一手扛着一大包衣服,另一只手用树枝拉着宁林语去了码头。
码头的伙计现在已经有三千多人了,这些人除了在搬运司和船厂工作,其他的人都被陈姣姣调到大荒山修桥铺路去了。还有两百人,陈姣姣一直让他们巩固城墙,另外还要围着整个洛水县的陆路,修建第二道城墙。
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的中间,陈姣姣会准备很多暗器和陷阱,还会引流洛水河的水积蓄在城墙上方的水库里。这样即使敌人攻破第一道城墙,也会折在两道城墙的夹缝里。
暗器和陷阱杀不死他们,陈姣姣就放水淹死他们。她建的避难所,一定会是整个华邑帝国最安全的避难所,她不会把任何一个战争贩子放进避难所来。
如果敌人太凶猛,她还会建第三道城墙,这一道城墙采取迷宫的形式,诱敌深入。里面有无数火阵,来犯者,别想活着踏进避难所一步。
她的这些设计,安图听后都拍手称绝,说她这是万全的大阵。
陈姣姣没想过自己这是什么阵,她就知道一点,不打无准备的仗。
她带着宁林语,在城墙上跟安图讨论防御工事的事。接着又去船厂跟张雪讨论船厂最近的订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