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于景行,又心虚地低下头。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又退,什么都没说,却相当于什么都说了。
“哈?”沈逸无语地转头,他是真的替自己和哥哥们感到悲哀。家主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猖狂地都骑到他头上来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家里的家奴又不安分地想上位,这还真是腹背受敌。
“我出去干活了,”徐五弓着腰退出房间,落荒而逃。
沈逸心烦地抓了抓头发,无计可施地耷拉着脸。
“要不?你先趁家主还没回来的时候,躺在她的床上,你少穿点,或者……或者不穿,就不信她不心动。只要能保住医馆,我们几个就能多一条退路。”
苏郁提议道。
他们经受的苦难太多了,就算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心里也没有安全感。
他们不是不会嫉妒,不是不渴望情爱的滋味。只是跟好好活下去比起来,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此时的苏郁他们,虽然都对陈姣姣有所改观,却没人真的喜欢陈姣姣。苏郁提议让沈逸这么做,他们心里虽然多少有点不舒服,却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沈逸却还有另外的担心:“我如果真的跟家主那个了……会怀孕吗?我不想怀孕,不想生孩子,我这辈子,只想当大夫,当一个救助天下男子的好大夫。”
陈姣姣肯定想不到,沈逸竟有一个丁克的思想。
“那个了……肯定会怀孕,你要想好。”于景行很理解沈逸,他跟沈逸想的一样,他也不想怀孕生子,天下男子太苦了,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受苦。他想像前朝的纳兰国师一样,当一名铮铮铁骨的学者,为天下男子发声。
大家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沈逸身上,都在等他做决定。
现实很残酷,在这个世界,男子有远大的抱负,说出去只会惹人耻笑,他们平时连出门都会被人骂不检点。心里那些远大的抱负,更像是一场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白日梦,生活太苦了,白日梦竟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我去,”沈逸妥协了,他很庆幸的是,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厌恶家主了。做出这个决定,虽然是被逼无奈,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沈逸在几个哥哥的帮助下,洗完澡,把长发擦至半干。穿上了一件单薄的红色束腰里衣。
他本就清瘦,皮肤透白。这么一打扮,就像个雪雕的玉人儿。特别是他的一双手,格外白嫩,手指细长。
苏郁在他的手腕上缠上了一段红绸子,这是老人说的,红绸子代表邀请,男子如果想承宠,在手腕上缠上红绸子,家里的女人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沈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绸子,绑得像个蝴蝶结。这样看,自己好像呈上去的礼品。
他心里虽然排斥,却又别无他法。
哥哥们替他掌灯,把他送进陈姣姣的房间,看着他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躺进陈姣姣的被窝,才关上门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一直没人说话,大家各怀心思,谁都睡不着。
陈姣姣泡澡的时候,是她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候。这里没有娱乐活动,泡澡也成了她最喜欢的娱乐,因此她每次都会泡很久。
等她泡完澡回来,踏进院门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安静。
苏郁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却没一个人说话。
这么晚了,陈姣姣也不好打扰他们。她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们房间的窗户,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马灯的灯光昏暗,照射的范围不大,陈姣姣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被窝有人。
她习惯只穿内衣裤睡觉,这里的内衣都很宽松,陈姣姣脱下外衣时,她的身影倒影在墙上,胸前的波涛汹涌跳动着,沈逸只是看到了墙上的影子,就羞得用被子捂着脸,脸颊发烫。
陈姣姣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翻身上床,伸手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