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扒着铁门你,说道:“我不是已认罪,何出此言?”
定远侯沉不住气了,他怒道:“王爷,你若有本事,便冲着我们来。算计在孩子身上,算甚么玩意!”
萧相道:“正臣若出了甚么事,那就只能得罪王爷了。”
韩王看着他们一个个着急的样子,他突然不装了,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装下去也无用。
他大笑出声:“没想到你们一个个朝堂上的老狐狸,对儿女倒是如此上心。”
定远侯道:“把朝儿和十三殿下交出来。”
韩王不理定远侯,他抬头望着顶上,语气幽幽:“多少年?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本王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了好觉的。 你们这些所谓世家,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他人,甚至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现在口口声声为自个的孩子,将来有一日,你们为了权力,不一样要把他们当做筹码。世家如此,帝王家又怎会好过?”
说罢,他有笑出声:“本王从决定与你们的皇帝叫板那一刻,本王就没想要活着。不过有他们在黄泉路上给本王开路,本王何乐而不为!”
定远侯他们都听出来了,韩王对皇帝心中有恨,还是非常强烈的恨意。他们都是在朝中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了,明着是要来找韩王算账,实则还是要从韩王这听他说出一些事。韩王早料到他们会找来,一直在等着他们。
由此看来,能利用韩王恨意的人,必定是与韩王一样对皇帝有非常深恨意的人。
萧相心头“咯噔”一下,千万不能是废太子的人,一旦牵扯出前尘往事,萧暮性命难保。
所有人心中的答案都一样,不是废太子的人就是姑苏傅家,他们对皇帝私仇更大。
定远侯冷声道:“你想当着圣上的面杀了朝儿。”
韩王仍是笑着,他竖起食指,摇了摇:“侯爷只说中了一半,本王要杀五姑娘是真,但是是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你还记得你们家二郎的妻子如何饱受折磨吗?逼得她求你家二郎亲手射死她。你家二郎为了东秦,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李云彻被激怒,定远侯拦下他,对韩王说道:“你不会得逞的!”
韩王往后靠了靠:“五姑娘命不好,生在你们侯府也就罢了,还太像萧瑜了。旁人不知,本王还不知她在圣上心中是何位置?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遗憾的,最遗憾的也永远都是最想供着的。看着供着的人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是不是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无能!最后,还得亲手杀了五姑娘。自己想自己心中的执念杀死,即便再厉害,往后半生也会噩梦相随。而你们定远侯府还能如此无芥蒂的效忠他吗?再如此,他能容得下您们定远侯府吗?杀人诛心,这才是上策。”
魏王闻言,说道:“挑拨离间!”
韩王睨了他一眼:“你们与其堵在这里,不如想想东秦即将要迎接的暴风雨!东秦的太子和四皇子还有十三皇子都在本王手中,只要他们一死,他国可就坐不住了。边关战事起,天都内乱。”
“圣上未亏待你,你竟要想灭了东秦。”魏王实在不解。
韩王听了魏王所言,犹如被踩着尾巴的老虎,立马就炸了。他双手紧紧握住栏杆,面目狰狞:“他没亏待我?他欠我的太多太多了!你们这些世家们,欠我的更多!”
萧相和定远侯还有魏王相视一眼,韩王的故事,怕是他们都不知。如今只能先把人带到圣上跟前,再做定夺。
萧相让人放了韩王,将他带出水中牢。
一行人出去时,徐朗看见韩王被带走,实在不甘心。转念一想,还有机会。
李云彻这次与徐朗打了个照面,徐朗虽是低着头,李云彻还是认出来了,这不是提刑司的薛牧。
他故意与定远侯走并排,并示意定远侯留意。
定远侯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