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回想了一下：“是奴婢大意了，侯府难道要跟萧家反目？”
萧瑜道：“这倒不会，我看这丫头约莫是知晓点事。”
白雪吃惊道：“当年的事除了相爷和淑贵妃娘娘没人知道，她怎会知道？”
萧瑜沉默片刻：“淑贵妃与皇后的关系，情到浓时，怕是说了不该说的。以皇后的性子，绝不可能透露出去，这对淑贵妃有害无益，她不会舍得让淑贵妃受伤。”
“难道是五姑娘偷听到的？”白雪问。
萧瑜否认：“皇后之所以成为皇后，她做事比淑贵妃更为稳妥。否则这些年在宫中，蕙贵妃早压了淑贵妃一头。皇后明里暗里撑着淑贵妃，自然也会撑着萧家。萧家与侯府本是一体，不会自乱阵脚。”
白雪不明白了，说道：“主子，那这究竟怎回事？五姑娘又是从何得知？”
萧瑜想了想，找到最为合理的解释。她说道：“哥哥说她爱慕正臣，约莫是跟过正臣来霜云观附近，怀疑正臣在霜云观金屋藏娇。如今正好与正臣来霜云观，便好奇探个究竟。”
白雪点点头：“倒也可能，主子要告知萧相吗？”
萧瑜抬起手：“不必，事情化小才是好事。五姑娘并未确定甚么，如今见到我，应是不会将我与正臣联系一起，我相信正臣会解决这事。”
想到萧暮，萧瑜眼眶再度湿润，一别快二十载 ，当年襁褓婴儿已长大成人。 若非今日李玥朝有意闯入，她们母子还是无法相见。
说起来，反倒还要谢谢李玥朝给了这次机会。
白雪安抚着萧瑜：“主子，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萧瑜并不乐观：“当年律派老臣还在，即便如今明面上支持蕙贵妃和赵元铎，可暗地里还在找当年那个孩子，他们不信我会带着孩子一起死。”
说到这里，萧瑜更是伤心欲绝。
当年她生下双生子，弟弟萧晨染了天花死在普乐寺。她最终选择了诈死离开，将哥哥萧暮交给当时小妾生下死胎的萧鸾抚养。
萧暮的身世是秘密，一旦公诸于众，将是东秦皇室最大的丑闻。她了解皇位上那人，他爱江山胜过一切。
即便是亲儿子，一旦危及皇位，他绝不会手软。
她这些年苟活着，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萧暮若出了事，她能作为他的一道保命符。
父子相残的局面，绝非她愿意看见。
她抽泣道：“子曦若还活着，也跟正臣这般大了。”
白雪道：“主子，人死不能复生。小主子不知自己还有个弟弟，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主子生了一个，若叫他知晓，心中定会更不好过。”
萧瑜拭了拭泪水：“律派指望拿我的孩子做文章，我怎敢让他们知道我生下双生子，废太子和他们必定会抱走一个。只是可怜我的子曦，没熬过来。或许冥冥之中，一切皆是天意。”
“主子，您保重身子，咱们还要为小主子做打算。”
“我没事，能见正臣一面，我开心大于难过。”
……
塞北关外，繁星耀眼，夜色中马车在赶路。
他们身穿巴国服装，各个面带杀气。
华丽的马车内，时不时穿出女子的娇媚笑声。
夜风吹垂下的纱帘，偌大的马车内，男子上身衣襟大敞，两名绝世容颜的女子衣不蔽体，手在他胸前游走。
他的脸与萧暮一模一样，可两人的气质丝毫不同，他整个人透着邪肆和放荡不羁。
脸上玩味的笑容，丝毫并未因两名女子的逗弄而动情。
这世间的礼教束缚，对他来说不过云烟。
马车停下，外头说道：“君上，前边就是东秦边境了。”
男子一手抓住左边女子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带笑的语气：“这是李云霄镇守的地界？”
“是李云霄的地界。”外头回。
男子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