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枢密使先道:“圣上,此人冲着韩王和东秦而来,意在国宴前扰乱东秦,其心可诛。案子一定要压下去,不能再任由民间讨论,否则很快会有人借机羞辱东秦。”
唐学士也说道:“韩王有未扯其中,还不好说。老臣赞同江枢密使所言,先将舆论压下去,不能再任由其发酵。”
皇帝皱眉看着这两个老圆滑,这会儿还与他耍心眼。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依你们看,当如何压下舆论?”
江枢密使道:“当务之急,找到发布谣言的人,证实这一切不过是坏了国宴的阴谋,再将那些人处以极刑,五马分尸。如此也可叫他国明白,东秦决不允许有人有不轨之心。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唐学士反对江枢密使的提议:“万国来朝,东秦应有大国风范。依老臣愚见,可以其他的事将这事盖过去,再私下里调查此事。”
皇帝看向一直不语的萧相和定远侯:“萧相,侯爷,你们有何看法?”
萧相道:“皇上,背后推手既然能在短短半日之内让事情传满了整个京城,可见是长久来就做好了准备。压制舆论只会适得其反,届时民怒难平,各样的阴谋论接踵而来。人们会说,此事涉及权贵和皇亲国戚,所以才会压下去。”
定远侯也道:“百姓一旦被煽动,不会想到国宴的事。他们只会愤怒因权贵和皇室的人,所以案子得不到公平对待。只是区区几句有人散布谣言,没人会信,反而会适得其反。”
江枢密使反驳定远侯和萧相:“依侯爷和萧相的意思,这个案子要昭告天下,国宴之前,韩王和其他朝臣、世家要接受审问?”
唐学士也道:“此事不应昭告天下,只要等事情过去,将这事彻底抹去,没人会再提及。”
定远侯冷哼:“七百多条人命,难道就应被抹去?她们的死难道不该有人为她们伸冤?东秦律法难道是摆设?”
江枢密使道:“如今事情还未有进展,光凭小报便给他人定罪,侯爷未免也太过武断。”
定远侯道:“我给谁定罪了?我谁的名字都未点。”他家朝儿跟赵元晔在查得就是这个案子,他敢断定皇帝之前也想让案子暗中进行,只不过如今没法子隐藏了。而以赵元晔和萧暮他们的性子,必定要入宫求皇帝让案子有朝一日昭告天下。他如今能做得,先给自个女儿和赵元晔他们铺好路。
萧相也是如此想得,所以在外头遇上定远侯时,两人就默契地交换了眼神。他说道:“这个案子本应国宴后再审,对方将案子昭告天下,必定是希望圣上自乱阵脚。若压制舆论,引起民怨;若不压制,这个案子就是东秦最为轰动的案子。为今之计,只有彻查清楚,该审得审。”
唐学士道:“圣上,韩王代表的是东秦皇室,他若卷入这样的案子,岂不是叫他国笑话?东秦从此沦为他国笑柄。圣上的颜面何存?东秦的国威何存?”
定远侯道:“圣上,找出真相,好好安葬那些女子。让天下都看着,哪怕是皇室犯罪,一样会被处死,他国才会心服口服。以德服人,以法服人。”
几人吵得面红耳赤时,小太监来报,韩王来了,在午门跪着。
……
李玥朝和赵元晔走得是小道,刚到城门外,便见护城河有人围着,还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百姓们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三三两两议论着。
“一业心寺害死了那么多人,把他们凌迟都不为过。”
“可怜啊,可怜了这些女子。”
“难道她们的死就这样算了?律法到底还是保护有权有势的人。”
李玥朝和赵元晔相视一眼,一业心寺的案子怎会传了出去?
“这是姑苏傅家的姑娘啊,听说是被灭口了。”
“还不止啊,花大帅的女儿也被灭口了,只是还未找到尸体。”
李玥朝听到姑苏傅家的姑娘时,心咯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