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萧暮赶回相府,狄骜看到他这副模样,立马用银针给他封住穴道。
“叫柳江春。”萧暮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了手心中,手心已渗出血丝。
狄骜立马把柳江春找来,柳江春拎着药箱入内,先给萧暮把了脉。他眉头不由皱起,食指点了点萧暮衣裳上残留的一些粉末,远远嗅了嗅味道。
萧暮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缓和自己心绪。他问:“如何?”
“少爷。”柳江春欲言又止,“谁人暗算少爷?”
萧暮薄唇紧抿,额头上青筋暴凸。他一动气,体内燥热直攻心脉。他不答而问:“什么药?”
柳江春从药箱拿出小瓶子,倒出一颗白色药丸:“少爷先吃这个,再调息一会,睡一觉便没事了。”
萧暮睁开眼,拿过药丸,药丸入口,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
“少爷,这……这不是给人用得药。”
“不是给人用得?”萧暮手握紧,指关节泛白。
柳江春说道:“是给母猪用得。一般母猪不想与公猪交配下崽时,给它们用上一些。不过看这量,应是养猪户用得大批量,至少能供二十头母猪用。”
“李玥朝!”萧暮怒吼出声。
血气直冲脑门,鼻中血腥味浓烈,鼻血缓缓流下。
“少爷。”狄骜和柳江春吓坏了。
萧暮咬牙切齿,他不慌不忙拿出帕子擦拭血。他一定要把李玥朝送到塞北去!给他下.药也就罢了,下得竟然是母猪用得药!
简直,简直把他当做二十头母猪。
狄骜和柳江春交换了一个眼色,看萧暮脸色如此难看,两人也不敢多说。不过此事是李玥朝做得,他们倒也不意外。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李玥朝痴心他们家少爷,爱而不得,疯狂的很。
许久,药丸发挥作用,萧暮冷静不少。
他跟狄骜说道:“从今日起,派人盯着李玥朝,她有甚风吹草动,立马报上来。”
“属下这就去办。”
萧暮站起身:“我还得回鸿胪寺。”
柳江春说道:“少爷,您还是歇会儿,属下去帮你取卷宗回来。”
萧暮一想到李玥朝可能还在鸿胪寺,他心里就冒火,他“嗯”了一声,“也好。”
他担心他此时见到李玥朝,会忍不住掐死她。
……
相府高墙下,一抹身影在晃动。
李玥朝靠在墙边,眺着不远处的大门,风平浪静,应该没死吧?
见有人出来,她往后挪了挪。那人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是她写的男主手下柳江春。柳江春医术高超,还是个俊俏玉面书生。
李玥朝特别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她写得儿,跟她想象中得一模一样。
痴痴看着柳江春消失在夜色中,李玥朝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她懊恼地敲敲自己脑袋,她是来查探情况的,不是来犯花痴的!
看柳江春的神色并不凝重,萧暮约莫是没事。
李玥朝又在墙角蹲了许久,见柳江春带着卷宗回来,萧暮肯定是没事了,她心这才放下。
扶着墙站起身,她活动了一下身子,踢了踢发麻的腿,匕首上的香囊因她的大动作掉在地上。
感到舒坦了些,李玥朝转身回去侯府。
柳江春出门时就觉得墙角有人在看他,他回府后,下意识瞄了一眼墙角处,果真有人影晃动。不等他过去,那人走了。
他将卷宗交给小厮,往墙角走去。
地上躺着一个香囊,莫不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他?深更半夜在此守他?
他捡起香囊,看到香囊上绣着:朝朝暮暮。
香囊立马就变得烫手了,他嘴角抽了抽,香囊的主人除了李玥朝还有谁!在游园会上,李玥朝当众对萧暮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打那以后,李玥朝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