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图鲁,愿终生为皇子效力。”
其余几人也陆续跪在阿思兰面前,向他宣誓。
阿思兰看着面前这几人,嗤笑一声,转身向宫外走去。
他知道这几人不会离开。
这些人的出身都不好,原本这些人都在他的父亲手下做些杂事,从未有人重视过他们。
好在这些人都有些许本事,且都被尤月处罚过。
他找了个机会将这几人聚在一起,许他们权力与财富。
人一旦尝过权力甜头,便再也无法忍受人微权轻。
对于他们来说,比起被背叛,他们更怕回到当初寂寂无闻的日子。
人们总是很虚伪,却非要给自己挂上正义的虚名。
他突然想到了跟他比试的那个少年。
此人要么就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软弱的人。
这类人通常都活不长久。
今日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方必安的身手比他想的要好些。
他在大梁呆了近一月,大梁的男子多是些养尊处优的废物。
原以为方必安也不过是箭术强些,今日一战他倒有些许意外。
他之前故意在方必安面前暴露自己腿部的弱点,虽未能迷惑方必安,但这并不打紧。
因为此次比试,他知道了方必安最大的弱点。
阿思兰带着众人走出宫门,走进离皇宫最近的北垣街。
莫图紧跟在他的身旁,一直瞟向他的左腿。
他知道莫图在疑惑什么。
五年前,他被尤月欺骗,被她从山崖上推落,虽捡回一条命,但他的左腿断了。
那之后的两年,他连双腿支撑站立都做不到。
他请了许多医师给他治腿,然而那些医师无一例外,皆是对他说,无药可医。
在北狄,一个男子若是成了残废,那便是与死人无异。
有手下提议说梁人的医术更为高明,何不前去大梁求医。
于是他来到了大梁。
可大梁的大夫,依然无法治好他的腿。
那日他坐在一座酒楼里饮酒,楼外不断传来阵阵喝彩声惹得他心烦,原是有人在酒楼前卖艺。他本欲喊人将这几人赶走。
却看到其中一名卖艺人在酒楼前摆好木桩,又在木桩下摆上数柄剑刃,接着蒙上双眼,跳上木桩,行走如飞。
他看着那人的身影,突然觉得厌烦。
他厌倦了这样废物一般的日子。
他命人买下那些木桩与剑刃,并让人将它们按照原样置于自己的院中。
当天夜里,他遣散了所有的下属,自己挪动到木桩旁,勉力站了上去。
他知道动物在面对死亡之境时会爆发无限的潜力。
人也不例外。
他宁愿死也不愿如同废物般活着。
他尝试着向另一根木桩迈开左脚,但左腿根本支撑不住他,他直直往下摔去。
但人终究是怕死的,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两只手掌分别抓住两根木桩,以趴的姿势支撑在木桩之上,他这样不知支撑了多久。
就在他要坚持不下去之时,他惊觉自己的左腿竟能用上一些力气了。
他用尽全力,终于从木桩上起身。
那之后,他的腿开始一点点好转,而他也习惯每晚强迫自己面对死亡。
这样一段时日之后,他的腿伤非但痊愈,且动作比之前更加灵活。
而他为了迷惑尤月,在众人面前始终装出一副腿有伤疾,而他极力掩饰的模样。
尤月自从知道他伤了腿,且四处寻医无果后,便不再像从前那般顾忌他。
即使父王对他愈发地好,她也没有再对自己出过手。
因为北狄,绝不会接受一个残废的王。
这两年,他趁着尤月与其他皇子斗地昏天暗地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在尤月与最为棘手的五皇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