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吐了一地,众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阿思兰记恨在心,遣人来投毒。
他们几人带着汤圆四处寻医,最后终于寻到一家医馆,可接诊的大夫已经睡下。
他们无奈闯入大夫房中,将大夫叫起。
那个大夫先是冲他们发了好大一顿火,在他们忙前忙后不断地赔礼道歉后。
大夫终于仔细查看了汤圆一番。
他永远也忘不了大夫看他们的眼神。
“你这条狗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多了,给它少吃点。”
众人:。
深夜,方必安来到府邸的围墙外,抱起圆滚滚的汤圆,轻车熟路地翻身一跃。
他才刚落地就感觉踩到了什么,只听他老爹“哎呦”一声。
黑漆漆的院里倏地亮起火把。
他的母亲与一众护院站在院子里,而他的老爹则蹲在地上,捧着一个巨大的瓷碗,一口口地喝着汤。
瓷碗之大,无法形容。
他干笑道:“娘,您怎么在这。”
“爹这是怎么了?”
母亲沈舒窈冷笑了一声:“这几日我辛辛苦苦熬了汤,他都不曾归家用饭,还总差人同我说什么在军中用过饭。”
“今晚让我撞见他在北街那个豆腐西施的摊前,买她的羹汤。”
说着她又怒气冲冲地对方先野道:
“今日你不将这锅汤喝完,日后再也别想吃老娘做的饭!”
方先野闻言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还敢抖?”
“不许将汤撒出来!”
“你想将汤倒掉是不是!”
方先野看着手下忍笑的表情,敢怒不敢言,只能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我怎么敢。”
“不敢?那便是说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不是,不不不,夫人你听我说”
沈舒窈数落完方先野,又转头对方必安说:“还有你,你先把汤圆放下。”
汤圆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才刚被放到地上便跑得无影无踪。
方必安看着汤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为了娶叶芷兰,要同北狄皇子比试,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方必安愣了一下,看向蹲在地上的方先野。
他分明同他爹说过,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娘的。
他爹朝他指了指嘴巴,又摇了摇手,意思是不是他同阿娘说的。
“要不是刘蕊今日同我谈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
方必安深吸了一口气。
刘蕊是周直的母亲。他分明同周直说过,不要告诉他的娘亲,周直当时一口答应,还同方必安说他周直做事,大可放心。
这便是大可放心???
这个周直!!
他正支支吾吾地想着说辞,却见他的母亲一脸喜悦:“听你爹说,你已经赢了一场比试了,再赢一场,便可将芷兰娶回家了?”
“不愧是娘的好大儿!!”
方必安“嘶”了一声,他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同母亲解释这件事。
母亲看着他,满脸笑意:“你这死孩子,之前让你娶叶芷兰,还一百个不愿意,说什么同汤圆过日子都不会娶她。”
“娘看你就是嘴硬。”
方必安叹了一口气,原本他已备好说辞,准备赢了比赛后便将婚事拖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再撮合叶芷兰与李宴清,怂恿李宴清娶叶芷兰,届时此事不就解决了?
谁知竟让他的母亲知晓了此事。
这还怎么拖得下去。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别解释了。当年你爹也是如此,说什么全汴京的女人死光了都不会娶我。”
方必安看了一眼方先野,转移话题道:“娘,这你都不收拾爹吗?”
方先野闻言,端着瓷碗站起身,抬腿对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