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叶芷兰瘦了些许,脸色苍白,病恹恹的,一副虚弱的模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病了?病了还跑这来做什么。”
叶芷兰本还蕴着几分怒意,但听到他关心自己,怒气也消了下去。
方必安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哦,你特地来感谢我是吧。”
周直等人突然咳嗽一声,往林子深处退去。
“哎,你们干什么去?”
“咳,我去方便。”
“我我我,我也去。”
方必安看着几人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转身对叶芷兰道:“不用太感激我,谁让我是个正直又善良的人。”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对叶芷兰说:“你别多想啊,那日不管是哪个女子来找我,我都会帮她的。”
叶芷兰觉得她的脑袋又疼了起来。
“我是来告诉你,明日你要是输了,我饶不了你!”
方必安闻言一挑眉毛:“我会输?你开什么玩笑。”
说完看都不看,随手搭箭拉弓,一只鸟儿从空中掉落。
他看着叶芷兰,瞳仁清亮,一脸期待:“怎样?”
叶芷兰盯着地上的鸟儿,犹豫道:“尚可。”
她知道方必安在武学上的造诣的确很高,在国子监时,方必安在御射课上回回都是第一。
可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偏偏眼下她的命运还握在他手里。
方必安重复了一遍她说的,一脸不可思议:“这叫尚可?”
他将手上长弓塞到叶芷兰怀里。
“你,你给我试一遍看看?”
叶芷兰看着怀里的长弓,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明日又不是我要同阿思兰比试。”
差点就被方必安带偏了。
她好像跟方必安呆在一块时,脑子也会跟着丢失。
“哼。”
叶芷兰将长弓塞回方必安手上。
她想了想,又叮嘱道:“总之,明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敌。”
“如果他”
方必安抱臂转过身:“知道了知道了。”
“你怎么比我娘还啰嗦。”
叶芷兰本欲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但见方必安这幅样子,一时没忍住,绕到方必安面前。
方必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叶芷兰对着他那双好看的锦靴就是一脚。
“嘶。你!”
方必安正要发作,叶芷兰已经几步奔至马车旁,拉上侍女,又对车夫道:“回宫。”
“是。”
“叶芷兰!别跑!”
叶芷兰坐在马车上,透过窗户,看着方必安单腿站立,跳着追了几步,最终还是站在原地,并未追上来,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她一偏头便看到自己的侍女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怎么了?”
“郡主每回见到少将军,神情都鲜活了许多。”
“是这样吗?”
侍女连连点头:“真的,在宫里时,您总是笑,但是奴婢总觉得您并不是真正的开心,如同带着面具一样。”
“但每回遇见少将军,您就跟重新活过来一般,笑也是发自内心的。”
“哎呀,奴婢在说什么,不是活过来,就是,就是”
叶芷兰才发觉自己刚刚是笑了,遂敛了笑意。
“无事。”
侍女看了她一眼,大约是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在她身旁低下头,不再言语。
叶芷兰思量了一下侍女所说的话。
方必安这人与其他人不同,说他聪慧吧,他的心思又太单纯。
可要说他蠢,他又一眼看出自己并不是好人,且无论她如何伪装,他始终这样认为。
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是最放松的样子。
无需伪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