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娶这个大梁的公主吗?她这么瘦弱,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怕不是还没到北狄,就病死在路上了。”
“你懂什么?他们大梁,分明是以柔弱为尊,越是瘦弱,身份便越是高贵。你看他们的皇帝,简直比不上咱们王上半分。”
“有这样的皇族,咱们北狄灭掉大梁指日可待。”
“不过,前日我见到那个大梁的公主,她当真是骄纵跋扈到了极点,要是这个郡主也是这般,不服管教,七皇子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打一顿就听话了。”
“一顿不听话,那就多打几顿。”
“啊,这能行吗?他们郡主不比我们北狄的女人。这么瘦弱,打死了可怎么办?”
“死了便死了,他们又不知自己的郡主死了,到时找人模仿他们郡主的笔迹给他们的皇帝写几封信不就是了。”
“再说了,七皇子不是说了,他又不是喜欢那个郡主,他只是想看她被折磨的样子”
周直等人原已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见方必安神色凝重,听了会隔壁的谈话,突然一按腰间剑柄,走出屋子,来到隔壁厢房,一脚踹开门。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里坐着一群外族模样的彪形大汉,为首那人看着他,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方必安不答,径直走到为首那人身前,飞起一脚,直将那人踢的往后倒飞出去。
余下的人反应过来,一齐朝方必安扑过来。
周直等人跟着方必安进了隔壁厢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方必安同他们动起手来。
于是他们稀里糊涂地便同这群人打了起来。
周直没带武器,索性直接拆了条桌腿,
刘应是几人中看着最斯文瘦弱的,于是更多的外族人围在他身旁,妄图从他身上找突破口。谁知这人看着最为瘦弱,打人却是最狠的。他甚至不用武器,出拳只打眼睛或鼻梁,一打一个准。每打一人,嘴里还要嚷嚷一句对不住对不住。
被打的外族人气得要吐血了。这算什么?嘴上道着歉,下手还一点不含糊。
他们第一次见打完人还带道歉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侮辱性极强。
而方必安似乎是与为首那人有极大的仇一般,只逮住那一人打,直打的那人跪地求饶还不肯停止,最后还是周直等人看不下去,怕闹出人命,上前强行将方必安与那人分开。
徐聪看着那几个外族人满脸乌青,一副极惨的模样:“还不快滚。”
为首那人的脸上黑红交错,整个人看着肿了一圈,他躺在地方还想说点什么,谁知只说了两个字,方必安便挣脱几人走上前。
周直等人忙又将他拦住,几人费了极大的力才将他按于墙角的椅子上坐下。
几个外族人似乎也怕惹事,麻溜地架起地上那人便离开了。
周直下楼同掌柜的赔付了银钱回来,见方必安坐在那冷着脸,只拿帕子将手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净,又嫌那帕子恶心似的,将帕子往火炉里一扔。
方必安似下了决心,站起身,问徐聪:“你说我独缺了人和?”
两日后,太极殿上,春祭大典。
众臣纷纷入殿。
方必安立于太极殿的门口,搜寻着北狄皇子阿思兰的踪影。
阿思兰立于一旁的高台之上,他们不是大梁人。无需行祭礼,大梁的皇帝特地建此台供他们观赏春祭大典。
他身旁的侍卫突然伸手往一个方向一指:“这不是那日寻我们麻烦的小子嘛,他在那。”
阿思兰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红衣银甲的少年抱臂站在太极殿门口,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他看着这少年的脸庞,只觉眼熟。
蓦地,他突然想起了那是谁。
那是同大梁的郡主一样,曾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