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有认真的想过,要不要处理掉这个女人。
本来他只是打算找一个地方稍微治疗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涉谷雪尧在来到的时候他也没有动杀心,把这个女人稳定住等到第二天附近的fbi离开之后再做打算。
可没想到,他的脸被这个女人看到了。
不仅如此,还被附近的邻居看到。
这样一来,要杀的人就太多了。
fbi那群人在国际上都是非常自觉的不要脸,不管去哪个国家都喜欢干涉那个国家的刑事。
他们像个苍蝇一样在这里嗡嗡乱转,正如这个女人所说,如果他贸然开枪的话对他来说并不太妙。
但也不能让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一直在那里眼睛咕噜噜转着想办法跟他作对。
涉谷雪尧的双手被他的黑色鳄鱼皮带反绑着,这个入室犯可真有钱啊,这样的料子取下来一小块做钱包都要五万日元。
不知道是入室抢劫了多少家人。
她看着这个安室透凌厉的仿佛犹如一把脱鞘的宝剑,稍微靠近一点就能被那个刀气割伤似的可怕,明明刚才在面对松木太太的时候如此和颜悦色、简直就是一个三好青年的姿态。
这种变脸的技巧简直要比幼稚园里的老教师还要厉害。
如果涉谷雪尧能够做到像他这样上一秒笑眯眯的哄着低年龄阶段的孩子、下一秒就威严对待高年龄阶段的孩子,就不会被那些难缠的小家伙们当成“永远不会发火的向日葵老师”把所有的不愉快情绪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被安室透扔到了沙发上,这个坏人居然还很有良心的给她找了一块柔软的地方让她躺着。
即使如此,涉谷雪尧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结扣,涉谷雪尧的手骨都快要被折断了。
太疼了。
这种疼痛感已经不完全是被勒住的感觉,而是一种被刺痛的扎痛。
安室透坐在她的对面,以一种阴晴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涉谷雪尧。
涉谷雪尧总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一汪紫灰色的滚水之中,被翻来覆去的蒸腾着,她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安室透知道,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当然了,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安室透被贝尔摩德易容成了一个老爷爷的模样,在执行获取司烊集团董事长情报的任务途中。
那是在沙滩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
安室透完美诠释着一个老态龙钟人家的疲倦感和年迈,站在司烊集团旗下的阳光养老院大门口,看着涉谷雪尧带领着一群小豆丁乘着阳光而来。
她站在最前面,笑容满面的跟身后的孩子们科普要如何让养老院里的老人家们开心。
但是她不知道,这家养老院是打着慈善的名义苛待老人、揽钱的场所。而他的任务,就是获取这方面的资料提供给组织,让组织借此勒索司烊集团董事长一大笔金钱。
“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呀?”她双手撑在腹部、附身笑着询问着安室透。
安室透压低了声音,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这个女人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在安室透的面前给他做起了阳光拍拍手的幼稚游戏,真是让他无语又没办法。
她的手再跟他的手对上的时候,掌心柔软而又温暖,还带着刚刚在阳光下的余温。
整个养老院的活动对于孩子们的教育意义就是要尊重老人。
但是对于安室透来说,就是一场非常无聊的被照顾过程,他“被迫”佯装成老人家跟一群吵得要死的小鬼们玩了一下午的幼稚游戏,还必须要装作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跟这群孩子们闲谈。
有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稚气的朗声说:“我们真的很喜欢涉谷老师,但是涉谷老师真的太可怜了。她的爸爸妈妈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她的小姨还偷走了她所有的存款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