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胆量,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虽然我猜你十有八.九是在骗我,只是想另外找个机会谋反——”斑盯着她,眯了眯眼:“不过,我不介意试着把你招收麾下。”
宇智波族长说到做到。
这一日的稍晚些时候,她就被从囚室里放了出来,然后被丢到了斑的大房子里。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栋宽敞但颇有年代感的屋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磋磨。房间格外简洁,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架子上摆放着盔甲、短刀和各式各样的武器,给屋宇平添了几分冰冷。
盔甲是红色的,像用血染的。她出神地看着盔甲,伸手去抚摸它,又从盔甲摸到了旁边的短刀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手臂。
嘎吱的开门响声忽然传来,她吓得缩起了手。紧接着,斑不快的声音传来:“谁允许你擅自乱碰的?”
蓝赶紧低头,很老实地说:“抱歉。我只是觉得……这把短刀很漂亮。”
“名匠锻造,自然漂亮。”宇智波斑冷冷地说着,合上障子门,在书架前盘腿坐下,头也不抬地说:“泡点茶来。”
蓝愣了下,立刻意识到他在驱使自己。她没什么被当成佣人的不快,反正早就习惯了被颐指气使的生活,于是她安安静静地去泡了茶。
当她把茶杯端给宇智波斑时,斑看她的眼神反倒有些诧异,好像很不解她一介公主,怎么愿意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眉头皱起,低声道:“你的泡茶手艺可真糟糕。”
蓝尴尬又不安地说:“抱歉。”她就是不擅长这种冲泡烧煮的事情,没办法啊!
斑放下杯子,又支使她:“把我的刀都擦一遍。好久没养护了,我怕它生锈。”
蓝没有任何异议,闷声不响地照做,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
斑将目光从书籍上移开,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格外老实的背影,像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拿下他的短刀,将刀出鞘,取出擦拭用的软布,认认真真地抹着刀刃。银白的刃光上,倒映出她尖尖的下巴,瘦削的锁骨,漂亮的脖颈线。
刀很漂亮,她却比刀更赏心悦目。难怪泉奈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斑想。
斑望着她有些脏污的外袍,心里寻思着该给她换件衣服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羽衣族地时见到她的情形。
那时她将他误认成了泉奈,恳求泉奈解除婚约。隔着纱屏,她的身影像是雾气一般。当他恼怒地推开屏风,挑起她的下巴时,她那近乎要哭泣的、兔子一般的表情,又令人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
可是,想到弟弟竟然为了她而与自己争执,斑便对她欣赏不起来了。
斑放下书,专注地看着她的侧影。忽然间,他勾了勾嘴角,说:“你知道这把刀怎么养护才是最好的吗?”
蓝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用血来养护。”斑故意放寒了声音,冷冰冰地说:“用新鲜的血来滋润它的刀锋,它才会变得更锐利。”
这句话吓得蓝脑袋一白,手里的刀险些掉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接住刀,眼底露出委屈的模样。但这委屈也只出现了一瞬,眨眼就消失了,藏在了她顺从的神色里。
斑看着她长长的、翕动的睫毛,忽然有了大笑的冲动:“你不是很喜欢这把刀吗?怎么害怕了?”
……
一连几日,蓝都住在斑的那间大宅子里,像个佣人似的被他使唤来去。一会儿是端茶倒水,一会儿是整理书籍,她总觉得斑像是在趁机出气。
斑好像很喜欢看她被吓到的表情,总是动不动就要说些很可怕的东西。什么“用人头来下酒,味道应该不错”,什么“你的血会是不错的武器养护剂”。每次她被吓到,斑就会不易察觉地笑一笑。
这一天的午后,蓝把擦洗窗台的污水泼进了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