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气不能顺,实在忍不住,咬紧后牙槽,伸手胡乱地推倒屋内的一切。
屋内一片狼籍,刚才几个下人留下的灯盏倒还挂在一旁,宋南霜虽然发疯,但是到底知道爱惜性命,手伸到了那灯盏面前便又放了下来。
天干物燥,容易着火。
她砸了屋内的一切,没有费多少功夫。
不过茅草屋很快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宋南霜破坏的了,宋南霜将视线放在了苏明成的身上,都是他,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她是宋家的小姐,苏明成没了武安侯府简直连大街上的摊贩都不如,不,不仅这样,就连乞丐都比苏明成来的光明正大。
想到这里,宋南霜就有点想吐,她从来没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恶心,叫人难以忍受。
一个偷情生出来的人,她怎么会傻到以为武安侯会容忍此人在身边,宋南霜闭眼睁
开,可眼前的景象还是和之前一样糟糕透顶。
没了名声地位的苏明成在宋南霜眼前就是一个连狗屁都不如的东西,叫人生厌。
突然,她恶狠狠地看着苏明成,道:“都是你这个贱种,还在这里喝喝喝,果然奸夫淫妇生出来的也是贱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不是说你自己深得侯爷看中吗,被人关在这里连句话都不敢哼,窝囊废,没有用的东西。懦夫,乞丐,没用的东西!”
宋南霜骂着苏明成,连口气都不带换的,可见她对苏明成的怨气至深。
苏明成却是充耳不闻,按照宋南霜的想法,只要她能冲出这个地方叫人看到侯府对于她和苏明成的虐待,就算是不用说出侯府绿帽子的事情,只要想办法引来一两个外人,武安侯府自然不敢在吃住上亏待自己,可苏明成死气沉沉,根本不管更别说是配合了。
只是,苏明成不敢和武安侯府的人作对,却不代表他窝囊到连自己的婆娘都收拾不了。
苏明成沉默地听了这些骂人的话,喝完了瓶子里的酒,猛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话都没说一句,手臂一扬,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将酒瓶子朝宋南霜兜头兜脸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