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萝知道能在望月楼做到如此地位的,一是得依附权贵,二则是这老鸨定然比普通人多了数十个心眼,从开始到现在,这老鸨似乎就从未真正的害怕过。
只在当下,神色中才有了真正的慌张。
“不,女侠,我不进去,这不能进去啊。”
宋青萝懒得再搭理这老鸨的喊叫声,直接将人拽进了屋子,顺手就将绳子寄在了一旁的房梁柱上,与那满身毒疮的女人正好面对面。
女人对进来的二人似乎毫不在意,亦或者说是无力在意,依旧低着头,只是在垂下的胳膊微微发着抖,显然人身体并不好过。
在一个大夫的眼里,只有能治的病和不能治的病,没有好闻和不好闻,好看和不好看的区别,而在宋青萝这里,只要是能喘气,那就是能治的病。
所谓疑难杂症,皆都是看个人医术和前辈积攒之经验,稍加磨砺和反思,其中种种,自然得以窥见。
她瞧着这人,试图找出武安侯夫人的身影,只是转了一圈也还是枉然。
毕竟浑身上下都是毒疮,散开的头发铺盖在脸上,遮挡的彻彻底底
。
“求求您了,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老鸨闭着眼睛喊道,真害怕极了,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变成了白日做梦。
这老鸨的喊声倒是给这屋子增添了些人气,眼前之人身上死气沉沉不说,屋内更是寒凉,这样的地方关押犯人都可以说的上是一种折磨了。
此时她们所在的后院,比距离前厅最远的柴房都还要远上数十米,可见此地之偏僻。
老鸨大哭大叫,大喊大闹,这些都毫无用武之地,实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瞧着跑不掉,宋青萝将人扣押的离这个满身毒疮的女人又是这般近,老鸨更是觉得自己在此地多待一会就会疯掉。
若是跪地求饶有用的话,这老鸨怕是已经将地板都磕出一个洞来,宋青萝对老鸨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这过了一段时间,眼见自己逃不出去,老鸨心如腊月寒冬,整个人更是瑟瑟发抖。
老鸨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地方离青.楼正厅实在是算不上近,就是有人在这里敲锣打鼓怕也传不到正厅去,所有的期待也不过是心里有不甘而已。
如今两人都没了声响,这屋子倒是没来由的吹出一阵冷风,叫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