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宋青萝一脚就把冲过来的一个婆子踹翻了,咣当的一声响,宋青萝手里抓着一个敲碎了的瓷花瓶,那阵仗简直是骇人,可再骇人都比不上她眼底冻如寒冰的眼神!
顿时,要上来抓她的奴才都不敢动了。
“你们……你们杵着干什么!”宋广文显然是气急败坏,这段时间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子女儿都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宋元德落在太子殿下手里是毫无生还可能了,现在宋倾城又在楚骁河手里生死不明,宋青萝还要去惹那个亓部公主,简直是找死,“宋青萝!你想造反了是不是!我
是你父亲!我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你了!与其等着你日后来拖累宋府,我今日就亲自将你打死!”
“我拖累宋府?哈哈哈,宋广文,你脑子长在脚丫子上的么?拖累宋府的是你的嫡子嫡女还有你的原配夫人!他们才是通敌叛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拖累宋府了?!”宋青萝举着碎花瓶指着想要冲过来又畏惧她碎花瓶的宋广文,“在宋府的每一日我都过的提心吊胆,以前伏低做小也没找到活路,现在我也不会再惯着了!”
宋青萝一把将看好戏的宋陵容扯了过来,吓得她尖叫出声,宋青萝手里的碎
花瓶抵在宋陵容的脸上:“她也是庶女,我也是庶女,虽然我们在李柔和宋倾城的眼里都是一条狗,可从来她在府中就过的比我好,你看看她的手,再看看我的手!”
宋广文一怔,目光落在宋青萝和宋陵容的手上。
只是一眼就皱眉了,同样是庶女,但是完全看得出来,宋陵容的手光滑如绸缎一般,而宋青萝的手,粗糙的并不像一个千金小姐,哪怕是庶女,都不该如宋青萝的手这样,一看,便知道宋青萝以往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堪比下人,干的粗活重活可绝对不少。
以前过的太不好,宋陵容都有四姨
娘帮着护着,而她宋青萝,有谁?
作为父亲的宋广文,怕是连她叫什么都记不住吧有什么资格来迁怒她?
“这……”宋广文站在原地,一时间神情十分的复杂,像是陷入一种纠结难以自拔之中,又羞又恼还郁闷愤恨。
“父亲,我始终记得你是我父亲,没有你,就不会有我宋青萝,只是,我不与嫡女嫡子相提并论,可庶女我为何不能比较了?她呢?为何在府中过的能比我好,为何她能大摇大摆的去萃文堂一点事都没有,惹出事端来你打都没有打过,而我,你就跟对待仇人一样?为什么?就因为我生母身
份低微吗?可就算她身份低微,也是你宠了她才生下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宋青萝不退反而上前了一步,一把将吓坏了的宋陵容推到一旁,她恨恨的盯着宋广文,丝毫不躲避。
“你今日可以无端端的打死我!但是你不要后悔!看清楚我这张脸了吗?只要你打死了我,日后,再有长的如此的就是我回来索命!”
宋青萝简直是吼出来的,气的是浑身发抖,她已经回来了,重活一世回来了,就是回来索命的!
所有的那些欠了她的,都要偿还!
血债血偿!
即使是亲生父亲,也逃脱不了任何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