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毛都算不上。
“你可是夏九玄？”
来到一张长桌前，那桌子后面，有个威严的中年人。
“正是。”夏九玄点点头。
“龙穴城，夏氏家族少主，于半月前，诛杀家族长老若干，诛杀同城世家少主四人，诛杀四大世家长老若干……看来你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坐在中间的一名中年人，十分平淡地宣读着龙穴城城主府送来的文函。
“谈不上心狠手辣，自卫罢了。”夏九玄的目光，也很平和。
“呵呵。”
中年人淡笑一声，旋即说道：“既是学府老师保举，便给你两个选择，一，伏法认罪，打入大牢，由官府审判。二，加入涅槃院改造，生死由涅槃院掌控。”
给出这样的选择，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但凡来这里的少年，无一例外，都会选择加入涅槃院求一线生机。
夏九玄也不例外，直接选了二，加入涅槃院。
“好，现在起，你便是涅槃院弟子了，稍后会有老师来教你们一些规矩，过去找个位置坐下。”中年人说道。
夏九玄默不作声，与其他百余名少年一样，在广场上找个位置盘坐下来。
紧接着，又一名少年入院，但他和其他人不同，是被铁链锁着，由两名通玄境押解进来。
那少年身材高大，双目泛红，戾气深重如发狂的妖兽。
看到这少年，连那三位中年人，都是脸色一沉。
“楚夔，是么？”
那少年被带到近前，中年人凝视着他。
“正是爷爷。”
叫楚夔的少年咧嘴狠笑，目光里的凶气更甚。
“胆大，敢对吴副院无礼！”
当即押送楚夔的一名通玄境护卫，便一掌打下，将他背部打得塌陷下去，皮肉皆成烂泥。
“罢了。”吴副院早就听说过楚夔的事迹，很清楚他的性格。
“楚夔，桂云乡人，山里猎户之子，于一月前，屠杀全村，并抗拒抓捕，击杀城主府卫八十八人，击杀千山城城主一家老小四十八人，击杀渭武城派去的镇城卫十八人……”
吴副院把这些“战果”宣读出来之后，那广场上的一百多少年，尽皆动容。
这特么才是杀人王啊！
连渭武城的镇城卫都给杀了，够凶，够狠。
大部分人心里都有了盘算，若是他真的加入涅槃院，定然惹不得。
就连夏九玄，都饶有兴致地多看了这楚夔两眼。
他的战绩，可比自己还耀眼得多。
“哈哈哈，正是爷爷杀的，全是爷爷杀的，怎么样。”
楚夔口中吐着血，状若疯狂地大笑。
吴副院依旧不多作理会，按规程宣读：“楚夔，你杀人如麻，本该罪不可赦，但念在你体质超乎寻常，有一定的可塑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
“呸！老狗，我选你老娘。”
楚夔根本不听，一口血喷在吴副院的脸上。
猖狂至极。
那一百多名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到了这个地方，还敢如此猖狂，怕不是个疯子吧！
这种人，惹不得。
“吴副院，我观此子心已入魔，不可救药，还是将其镇杀了为好。”旁边的中年人，提出建议。
“赵先生说得不错，此子已陷入疯狂之境，留他一命估计也不能为皇朝所用，就地镇杀最好。”另一名中年人也赞成直接杀掉。
“哈哈，老狗，你们杀啊，老子不怕死。”
那楚夔闻言，挣扎着，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两位说得不错，他猖狂如魔，理应斩杀。”吴副院做出了决定。
“来人，斩了这厮。”
“慢。”吴副院抬手阻止，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广场上盘座着的一众少年，朗声道：“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此子断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