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带来的？”黄毛往地上啐了一口，想走近看清南桑的长相。
陈向林往旁边迈了一步，挡住了黄毛的视线。
“一中的校服，还有谁？陈向林啊。”寸头慌张地回应道。
“行，你等着。”说完，一群人便散了。
陈向林捡起自己的外套，松松垮垮地套上，走出了巷子。
阿香饭店。
“你不是要吃饭吗？来凑什么热闹？”陈向林坐在南桑对面。
“开开眼啊，什么是野球？”南桑等着超级豪华海鲜炒饭上桌，饭店里的香味让她忘记了刚才的紧张。
“你不是都看到了？玩得野，的球。”
“球是没看到，只看到干仗了。”南桑才发现他手臂上有几条新伤痕，估计是刚才被那黄毛抓出来的，“你不吃饭吗？我请客。这家据说很好吃。”
“吃腻了。”他靠在墙上，一只腿放在长凳上，看了眼店外，又拿出手机玩。
陈向林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小胖发来的，他逃晚自习前让小胖帮忙盯梢来着。
小胖：陈哥，你怎么还没来啊？今天红姐要来巡逻的啊。被抓到你就死定了。
陈：有点事。你先管自己学习。
陈向林偷瞄了几眼南桑。
“好香啊。”炒饭一上桌，南桑就舀了一大勺热饭送入口中，连哈几口热气，“呵哈好烫好烫。”
“你饿死鬼投胎啊。”
南桑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噎死，连连喝了好几口汤才顺下去。
“你微信多少，到时候直接把钱转我就行。”陈向林点开微信联系人界面。
“我没有手机。你要是怕我赖账，给你打个欠条。”南桑抽出桌上一张纸巾，在纸巾上写下字据。
欠条，南桑于…
他看着南桑认真写字的模样，有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欸，今天几月几号来着？”南桑只知道她重生在高一下学期，没来得及确认具体日期。
南桑猛地抬头，他又猛地收回视线。
“4月2号。”陈向林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你读书读昏头了？”
“你才昏头了。”南桑把写好的纸巾捏着扔给他，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书呆子。
陈向林接过纸巾，展开看了一眼，“字如其人。”
南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夸奖，“你这还带人身攻击的？你这样说话是追不到人的。”
“你看起来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说真的，你以后别去干仗了。在学校里也可以打球啊。”
“我可不会打架。女孩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谁像你傻傻地站出来啊。”
“我跑不快。”南桑看了眼他衣领下露出的结痂的旧伤，又吭哧吭哧地往胃里塞了几口饭，嘟囔着，“听说一中作为重点中学，年年评优评奖拿到手软，校园里不存在任何暴力。那应该确实是没有人会打架的。毕竟学校不允许。”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南桑吃完，两人一同走出了店。
陈向林跟在南桑后面走。
“我是会掉金子？你一直走在我后面。”南桑停步转身回头。
他应了声，便上前和她并行。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晚自习结束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一些走读生走出校门，走到对面的居民楼里。为了给孩子提供更好的就读环境，有些家长会雇佣保姆来照顾孩子的起居。
南桑和陈向林就混在其中。
南桑心里紧张，她看着保安大叔盯着她的目光，生怕盘问她的走读卡。陈向林显然要自如多，一看就是惯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人，属于那种被抓住也会理直气壮死不承认的人。
两人成功混入学校，走到寝室楼。
南桑看了眼陈向林，“挺刺激。食堂饭吃腻了，偶尔改善下伙食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