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被她无厘头的称谓吓了一跳,梅子肉卡在喉管中不上不下,剧烈咳起嗽来,良久才平复道:“胡乱叫什么。”
宋蔚然无辜摊手:“前两日还听我娘说,中意你,想叫我哥娶你呐。”
清嘉心道,若宋星然真是个唯母命是从的大孝子,倒也简单。
可惜宋小阁老,是个极有主意之人,纵是容城郡主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点头。
大约是被容城郡主烦得厉害,借公事繁琐躲起来了。
清嘉捏了捏眉心,神色忧愁:“此事,郡主说了不算。”
“可我也想你嫁给我哥。”宋蔚然皱着眉,似懂非懂地摇头:“原是哥哥不听话,难怪娘亲这几日烦闷,整日黑着脸。”
她似是想起什么,唰地起身,如梦初醒道:“我怎么忘了?我该回去了!”
清嘉被宋蔚然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生怕她又去做什么无稽的傻事,追问:“你这是怎么了?”
宋蔚然缩在清嘉耳畔,小声道:“今日是我爹生忌,我可不敢触娘亲霉头。”
说罢,便踮着脚尖猫了出去。
只是到门边时,宋蔚然又巴在门框上,冲她精乖巧地眨了眨眼,通风报信:“祝姐姐,我哥今晚定会回府陪娘亲用膳的。”
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当年老国公出战北戎,不慎中了埋伏,殒在了边疆,连尸骨都不曾找回。
如今陵寝中祭的,不过一副衣冠冢而已,当年孕中的郡主听此噩耗,不过一月便早产生下宋蔚然,她不曾见过生父,故此才能当作逗趣一般,与清嘉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