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心底搓火。
如果不是裴钦寒故意躲进来,她也不会这么尴尬。刚刚要是被顾敬珩看到了,她怎么解释?
追着乙方通宵的甲方,真的不可取。
“看什么?”
裴钦寒看她走神,低声问。
祈月下意识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想死就别出声。”
她的手很软,带着打印文件的那种油墨香,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兴许用上全部力气都拧不过他一只胳膊。
她敢这么威胁他?
裴钦寒被逗笑,轻垂眼睫都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你……”祈月想骂人,抬头对上裴钦寒无害的眼神。离得近了,才看到他笑起来时卧蚕轻勾,黑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睛轮廓生得很漂亮。
这种平日不苟言笑的人,乍笑起来带着种又冷又勾人的感觉。
祈月烦躁地将手摁得更紧,另一手指着裴钦寒,“你转过去,我换衣服。”
裴钦寒拧了拧眉。
她怎么想的?
是对她自己太没自信?还是不把他当男人看?这洗手间就那么大,中间也没有格挡,当着他换衣服,就算只听见声音,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
可偏偏祈月确实不把裴钦寒当正常异性,现在也没办法了,外面顾敬珩还在,她总不能让裴钦寒现在出去。
“转过去。”祈月看裴钦寒不动,寒下脸咬牙切齿。
裴钦寒转过去前,扫了一眼祈月的身材。
玲珑有致。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聋了,听不见祈月换衣服时衣料摩挲的窸窣声。或者直接傻了,脑补不出她现在的样子。
不知
。道是不是因为有裴钦寒在旁边,祈月换衣服的动作有点抖,毛呢半裙拉了半天没拉上来。
正当她吃力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捏了一下裙角,往上一提,帮她轻松拉上。
明明没有露出一点皮肤,也没有贴很近,可祈月却有一种被他的气息包裹的感觉,整个人慌到腿软。
她剜他一眼,“转过去。”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咚咚!”
祈月呼吸一紧,扭头看向门的方向。
洗漱台前的镜子里,裴钦寒目光深沉,手臂轻轻揽住眼前人,就像从来没有失去过那样。
“小月?”
是苏绵过来问,“裙子拿错了,拿成了我的,小一个号你能穿上吗?”
“勉强能,我马上了。”祈月拍开裴钦寒的手,匆匆洗漱。
女人为了方便,头发在脑后挽了个丸子头,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纤细诱人。
裴钦寒呼吸跟着不畅,在她头发散落的那一瞬,下意识伸手捧了起来。
然后发如流水,是他想抓住也抓不住的。
“我会想办法支开我师兄,你自己找时间离开。”祈月叮嘱裴钦寒,说完拉门离开。
出来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了沙发前,看到顾敬珩收拾沙发拎出来的那块男士围巾,她才反应过来。
裴钦寒进去没把围巾带上。
顾敬珩也没问,苏绵想说围巾是她的,眼神刚跟祈月对上,祈月怕撒谎太多后面圆不回来,干脆道,“围巾是裴钦寒昨晚落下的,扔了吧。”
“扔了?”苏绵差点没
。呛住。
祈月一脸淡定地捧着粥,“一条围巾而已,他堂堂万神总裁还会要我赔?”
“小月,我没这么小心眼。”顾敬珩把围巾装在了一个纸袋里,“我来处理吧。”
“怎么处理?”苏绵和祈月异口同声。
苏绵是八卦,祈月是担心他跟裴钦寒起冲突。
顾敬珩笑着给祈月扯了扯没拉好的衣领,眼神渐深,“还给他有什么不妥吗?”
祈月摇头,专心吃饭。三人聊了几句关于顾敬珩和祈月打算合作建医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