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文森封锁了所有消息。
医院里。
裴钦寒坐在祈月床前,翻着手里的一叠厚厚的相册。
那是他前两天从老宅以前的监控里截图打印出来的。
全是三年里祈月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种种。
但细心看就会发现,她的单人照比合照更多。
他抽了一张小的放在钱夹。
等到文森处理完事情送饭过来,一式两份。
裴钦寒支了架子,给祈月摆上。
文森擦擦汗,“老板,您这样祈小姐也吃不到啊?”
“你叫她什么?”
“说错了,该叫太太了。”
裴钦寒满意的坐下,挨着床边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文森把两个红本本交到他手上,“结婚证。”
“红包。”裴钦寒拿出两个红包,“你代我给小舟一个。”
文森有点脸红,“给一个就行了。”
“你想独吞?”裴钦寒睨他一眼。
文森:“……”
他还是出去吧。
门口,苏绵和周奶奶过来,刚看望过顾敬珩。
周奶奶看着裴钦寒吃完饭在旁边给祈月念书,声音温柔,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身体不错的老人家,现在杵上了拐杖。
她只有一个心愿,希望祈月能苏醒过来。
苏绵在一边盘问文森,“裴钦寒真的闹自杀了?”
“那都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真有这事儿?”苏绵惊诧,听到风吹草动
。的时候,她以为是讹传。
一是因为第二天裴钦寒照常来了医院看望祈月,二是觉得裴钦寒那样骄傲的人不会这么做。
文森连连否认,但苏绵觉得,铁定假不了。
一个月后。
顾敬珩出院,他来探望祈月。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
裴钦寒有点不高兴,但在顾敬珩发现床头柜的两个红本本后,他又有点爽。
直到顾敬珩一拳砸在裴钦寒脸上。
“你卑鄙无耻!”
裴钦寒摸了摸脸,没打算还手,“你救过她,是我们夫妻的恩人。”
说完,他退开一步,对着顾敬珩鞠了一躬。
把顾敬珩气得差点撅过去。
那之后,顾敬珩每天都来,来了两人必吵架。
然后两人被护士长减少探望时间,到走廊罚站。
一个是江城一霸,一个是榕城大少爷,别人治不了他们,护士长作为祈月的管床护士,把两人拿捏得死死的。
再后来。
顾敬珩忙起了生意,不是每天都能来了。
裴钦寒松了一口气。
没人跟他抢祈月了。
但祈月睡了三个月,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没人知道他得等多久。
直到半年后。
一对夫妻假装清洁工闯进了祈月病房,企图偷东西。
被护士长抓包。
但清洁工说,“裴钦寒是我们女婿,他不会送我们去局子的!”
文森摘下他们的口罩,吓了一
。跳。
祈绍军跟徐雅,怎么半年不见,成了这副鬼样子?
过去高高在上,如今黢黑苍老,看来沈家倒台后,不用裴钦寒出手,他们也吃了很多苦。
十分钟后。
裴钦寒赶到医院。
恐惧,又一次裹挟了他。
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
赶到病房,祈家夫妇坐在外面。
文森把事情简单交待,“看起来两人是没钱了,才想到过来偷东西。”
“裴总,您饶了我们吧,祈家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两口子差点活不下去,您行行好……”
祈绍军跪在地上。
裴钦寒一脚踹向他的胸口,“我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