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封先生脸上露出几分意外和尴尬,再看裴老爷子——
那是从眼角到嘴角都挂满了笑意,整个人比刚才听到封四可能喜欢祈月都还要高兴。
裴钦寒感觉自己被两个长辈打量得胸口闷闷的,垂眸说了句,“爷爷,封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裴老爷子的笑声在背后传来。
裴钦寒忽然有点摸不准。
到底是封四真的喜欢祈月,还是老爷子找人演戏逼他?
封先生被裴爷爷突然的笑声弄懵了,他拍拍自己的胖肚子,起身尴尬道,“那个,老爷子,我事先也不知道钦寒这孩子这么小气……”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打眼看看裴老爷子。
老爷子还乐呵着,“钦寒表面成熟稳重,实际心眼比谁都小,比谁都专一。”
“专一?”
封开艺想了想,是对他心里的白月光专一吧。
外面都传开了,那个白月光林芊芊害得老爷子差点没命,现在被送到了拘留所。
下个月就要开庭。
眼看着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要说裴钦寒介意,也介意不到祈月头上来啊?
或许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前妻变成弟媳?
封先生如是想。
反正他儿子有人要了就行,不然他封家都快成和尚庙了。
上到封行朗,下到封四,一个个全是单身狗。
裴老爷子乐呵完了,留着封开艺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打发封开艺走了。
裴钦寒回到病房就被医生催着换药。
这番拆绷带换药折腾下来,加上挂水,又几个小时过去了。
眼见着天都黑了,d国的时间都到了深夜。
裴钦寒才有空给封四电话。
封四正跟谢小五兴致勃勃的研究两对真假瓷瓶,说话的尾音不经意有那么点小上扬。
裴钦寒深吸一口气,“什么事这么开心?”
“噢,没什么事,我在看那对瓷瓶。”封四捂着听筒转到一边。
谢小五看他一眼。
这会儿祈月下楼看到两人在瞎琢磨,上前跟谢小五指教了两句。
她懂的也不算多,但指导门外汉是够了。
封四想给裴钦寒刷一刷存在感,就故意突然拔高声音说,“裴哥,祈小姐懂的东西真多,连古玩都懂,我和谢家小少爷都看不懂那瓷瓶有什么真假之分,但她一看就晓得。”
他这一顿夸,裴钦寒丝毫没有觉得高兴。
反而胸口像被人捏住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折磨他,堵得他有点反胃,怄得慌。
“你什么时候对古玩这么感兴趣了?”裴钦寒一手翻着pad上面的八卦新闻,一手握着手机,声音冷了八个度。
恰好信号不太好,封四对着电话空‘喂’了好几声。
裴钦寒按住胸口,他感觉现在不只是胸口闷,头也疼起来了。
“你在装什么傻?”裴钦寒不确定道。
祈月看到封四在客厅到处找信号,随手指了指大门外,“外面信号好。”
“好嘞。”封四屁颠儿屁颠儿跑出去。
裴钦寒听到祈月声音的一瞬,呼吸都跟着有些紧张。
但对方根本没有提到他,最后只有封四的大嗓门在哪边问,“裴哥,你给我爸使了什么招,他竟然亲自打电话跟我说他决定不催我相亲了,叫我晚点回国。”
“……”
裴钦寒深切感受到,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