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不是尸体,而是一个被埋在破布堆里的人。
祈月拿着手电上前探了探这人的手,还有温度。
她要帮人检查一下,把手电交给文森来照。
地上那人呜咽了一声。
祈月掀开了他脸上的布条,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一时看不清是他脸上的伤,还是血污糊了一脸。
但灯光明显抖了一下。
祈月抬头,文森抖得更频繁了,他脸颊也是颤的,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爸?!”
“!”
老罗迅速上前接过手电,文森已经扑倒在那人身前,捧着文叔的脸,想碰又不敢碰。
祈月这会儿骂了句脏。
“妈的!”
文森和老罗都看着她。
毕竟这里,她是唯一的医生,文叔的情况显然不乐观。
他们都不知道,文叔身下的血是他的还是……
“马上叫救护车,快!”
祈月摸过了文叔的几处骨头,不是断了,而是粉碎了……
救护车很快赶来,文森整个人跟傻了似的坐在文叔旁边,看着护士给他扎针。
但是文叔全身性骨折,身体各项机能下降,药水根本推不上。
祈月见状直接上了车厢,“葡萄糖顶个屁用!肾上腺素准备了吗?”
医生和护士都是一愣。
下意识就回答,“准备了。”
“拿来。”
祈月说着已经戴上了口罩手套。
医生反应过来拉住她,“这位小姐,我们才是医生。”
“你们?”祈月挑了挑眉,直接说,“我不放心。”
医生哑口无言,把她当成了病人家属,“请您配合一下,病人心跳微弱,情况紧急请您让开!”
说完就示意护士来拉祈月。
祈月动作娴熟的用免洗消毒液洗了手,拿着针就抽起了药。
“病人的儿子在这里,出了事我负责。”
祈月说完,文森转过灰白的脸,也不太确定,“祈小姐……”
“还祈什么祈,我是蒋七。”
祈月懒得跟他磨蹭,直接就给文叔打了强心剂。
文森在旁边人都懵了,但他还是对医生护士说,“我相信蒋医生。”
家属都说了祈月是医生,医生看她动作又那么娴熟,放下心来。
祈月把针筒扔回推车,“准备电击!”
等到心电仪上病人恢复了心跳,祈月才松了一口气,“人暂时没事了,送到医院后找你们骨科的程教授给他看。”
救护车上的医生一愣,看了看腕表,“这个点,程教授估计已经下班走了。”
祈月:“……”
她顿了顿,问这个年轻医生,“你有程教授电话吗?”
“没有。但我可以在工作群里找。”
“找。”
祈月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年轻医生没有反驳的余地,硬着头皮帮她打了程教授的电话。
电话一通,祈月就开口,“老程,我,蒋七,我一个叔叔全身骨折,待会儿您接收一下?”
“小蒋啊,行,我现在回医院。”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祈月坐在旁边休息,闭着眼睛假寐。
两个护士一个医生在旁边看她的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仰望。
试问,二十几岁出头,能跟程教授这样级别的医生打交道,不是天才是什么?
没人知道,祈月心里现在烧着多大的火。
裴御欢和林芊芊不想做人,绑了老爷子不说,还把文叔打得半死。
她不禁担心起老爷子的安危。
祈月睁眼,给老罗传了短信:林芊芊在哪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