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
她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姜清勾唇浅笑，游戏模拟按下暂停键，两人退回了昏暗的模拟室中。
游戏里无比真实的画面在霍灵儿眼前闪现，吓得她话都说不顺溜。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逞强。
“怎么停了，为什么不继续？”
“我才不怕这个。”
她不怕。
姜清也知道她不怕。
“确实，中学就和小混混凑在一起观摩霸凌，这种血腥场面你应该没少见。”
一语点醒戏中人，霍灵儿蓦然怔住，满眼惊疑的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
“你调查我？”
青春期的孩子最怕别被人窥探隐私，如今姜清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事实，她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因为恶行被揭发而产生的难堪愧疚，而是愤怒。
同样，姜清也很理解她的愤怒。
“不用调查，这都是我猜的。”
“你手上有烟疤，但身上没有烟味儿，很明显这疤不是你自己弄得。”
“黑眼圈，脸色差，我想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认真到熬夜做题学习吧？”
“你左臂内侧有一道褐色疤痕，单看伤面角度应该不是刀伤，倒像是被酒瓶碎片划伤的，而且是别人
划伤的。”
“你身上有太多的痕迹，有些痕迹随着长大会渐渐变浅，最后消失，但有些痕迹，这一辈子也消除不掉。”
“我不知道你是否参与过霸凌，又或许是单纯的围观，但在面对受害者时，你所产生的快感是畸形的，他们的恐惧，不会比你刚才体验的差。”
姜清冷眸扫过她，优雅的将仪器放下，慢条斯理的审视着霍灵儿。
此刻的她似乎有些触动，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即便你体验过了濒死之感，也远不及他们，因为你的痛苦只有几分钟，而他们可能会因此痛苦一生。”
霍灵儿直愣愣的抬眸盯着她，眸中的恨意越发加深，以霍灵儿现在的心态，根本听不进姜清的话。
“你别血口喷人了！”
“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没害过人！”
“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你自己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又比我能好到哪儿去？！”
霍灵儿猛然起身，将耳罩摘下狠狠地丢到地上，塑料边壳摔在地上发出脆裂的声响！
姜清微微怔住，顿感身体松了一下。
她没想到霍灵儿知晓她的家世。
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反念一想，兴许这话没错。
她一个从小就家庭不幸的人，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评判霍灵儿。
不过，她偏偏就这么做了。
“我可没打算把你引回正途，这只是让你为前天和昨天的事情买单。”
“霍灵儿，我不管你多任性无礼，也不管霍家人有多宠着你，在我姜清这里，永远都是有来有往的。”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再平白无故招惹我，惩罚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姜清冷哼一声，潇洒的把手上的感应器撤掉，余光都不屑丢给她，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室内感应灯光一闪而过，霍灵儿双手攥得咯吱响，湛黑色的眼眸中溢出凶狠的光芒。
“姜清……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姜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这次“报复”了霍灵儿之后，她却没有身心舒畅的感觉。
兴许是霍灵儿从小家庭不幸，这一经历让她不忍心多做些什么。
只是，家庭不幸固然可悲，但有这样缺陷的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毫无忌惮的伤害别人？然后在伤害坐实之后，再轻描淡写的把家门不幸作为他的脱罪说辞？
只因为自己曾经受过伤害，就有理由伤害别人？
她和霍灵儿经历很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