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外面冲进几个警探,四下打量之后迅速赶到了两人身前。
姜清丢开手上的绳索,不慌不忙的将布鲁斯放平,双手触着他的腹部寻找出血点。
“他身体多处组织挫伤,头部也受了重创,需要赶紧送医。”
姜清一边沉静吩咐,一边撕开了布鲁斯的衬衫,将他腹部伤口按压住。
霍云祁和警探交涉,对方毕恭毕敬的听他说话,很快外面响起救护车的声音,急救人员抬着担架跑上楼来。
室内咚咚当当声音交错,姜清帮忙将布鲁斯抬上担架,等医生接手她才松了口气,正想跟下去查看布鲁斯的情况,不等她迈开步子,余光里霍云祁的身影轰然倒下,晕倒在角落里。
“霍云祁?!”
姜清惊叫一声上手去扶,这才发现他左肩后背处湿了一片,全都是血。
鲜红的血色冲击着她的眼睛,大脑瞬间变得空白,“医生!这里还有伤者!”
明明刚入夏不久,这里却感觉秋风瑟瑟,整座城市被雾气蒙着,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下,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
唉,这日子好像不会好了。
“叹什么气……”霍云祁从病床上坐起,见她
站在窗边无声叹息,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姜清回头,眼底的那一抹忧伤变浅,没好气的剜了霍云祁一眼。
“你还知道醒呢?”
“你吓死我了!”
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心惊肉跳难以平复,当时霍云祁后胸洇出一大片血,衣服被子弹穿出孔洞,位置正对着他的心脏,看到那一幕时姜清吓得腿都软了,话也说不利索。
她嘶吼着让医生来救助,担心他伤口感染又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转移到救护车上,帮他处理衣服时才发现,他的风衣里还套着一个防弹衣。
子弹就扎在防弹衣上,碎片划破了他的后背,因为他动作幅度导致伤口开裂,洇出了一大片血。
子弹穿透力极强,中弹当时他便感觉胸部强闷不适,剧烈的撞击让他呼吸困难,但他还是强撑着等布鲁斯被抬上担架才放松。
他知道自己情况如何,但姜清可不知道,揪心揪了一路。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去和索稽对峙,你多虑了。”霍云祁安抚似的笑笑,回想起昨天在危机时她突然出现的那题目,忽而觉得有些欣慰。
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再挨一枪,他还真不一定
能撑得住。
姜清无奈耸耸肩,快步走到病床前按动按钮将床头移了起来,迫使他躺下。
“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时间联系警探。”
她将保温壶盖子打开,搅动了几下热气腾腾的白粥,放松了口气闲聊道。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表述为:她没想到霍云祁在这里也能有警员势力。
当时她紧随霍云祁之后来到小镇,为防止打草惊蛇她便没有深入踏足,准备下车时被警探长官叫住,两方对峙才发现都是霍云祁这边的人。
说起来也很戏剧化,潜伏在外面的不只有警员,还有所谓的黑手党的人。
这组织这成分,叫姜清看了都觉得迷惑。
霍云祁身上安装有针孔摄像头,进入那栋房子之后一举一动都被实时监控,他身前的画面也传送出来,帮助外面的人判断进攻时机。
姜清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间封闭房间内无人和霍云祁并肩作战,就算外面火力很足,霍云祁受伤的可能性也不会降低,一番劝说之后,她取了警探的绳索沿着废旧露台爬上了二楼。
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但对于霍云祁则意义不同。
“我说过的,组织已经改组
了,虽然留有索稽这样的余孽,但……大部分人都是向善的。”
“弗兰克警探是我的朋友,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推脱我的请求。”
霍云祁嘴角